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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讫,梁砚便起身欲走,白兰玖跟在他身后将他送出门去。因忘了穿上大氅,在掀开棉质布帘后,被冰凉的寒风吹得身子颤了颤。
梁砚蓦然转身,恰好看到她瑟缩的模样,便体己地出声道:
"不用送我,回屋去暖和些,小心身体。"
抬眸对上他墨色瞳孔,白兰玖唇畔含笑,才回道:"谢谢夫君关心,然白兰自幼习武,身体自不碍事,方才只是一时忘了外间寒冷,倒教夫君挂心了。"
白兰玖模样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盛在形容清丽中带着几分武者的侠气。此刻以手掩面而笑,巧笑倩兮的模样,倒是让人忍不住爱怜。只是…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书房。"
话语明明极尽温柔关心,但听在白兰玖耳中,却难以感觉出他发自内心的关切。便在梁砚转身,脚下方迈出两步之时,声后却传来一缕娇俏的声音。
"夫君,那个,书房中话本我尚有几回未曾看完,不知,我可否…"
站在门前看着梁砚身形一顿,约是过了片刻,他也不曾回头,只淡淡回了一句:
"好…"
目送着那颀长修硕的身影离去,白兰玖才掀开布帘回了屋内。温暖的空气回荡在房中,白兰玖坐回桌畔,拿起碗筷将开始用膳。
午后,白兰玖来到书房时,入门看到的是梁砚一副蹙得极紧的眉心。俊朗的轮廓,似被眉宇间藏不住的忧虑,笼上一层淡淡阴霾。
算着剧情,她才恍然大悟。只怕,南州大旱之事,已惊动朝廷。但,半月前利州发了蝗灾,朝廷的救济已发了许多。即使最后到达灾民手中,已是被层层剥削过的残羹冷炙。
然而,才时隔半月,便又发生了南州大旱。此时再能调动的粮食补给,实在是太少。是以,近日朝廷上下都在商议南州灾民安置之法。
未作多言,白兰玖径自取出话本坐在外间看了起来。只是椅子还未坐热,却是听到里间传来一声浓重的叹息。
合上书本,白兰玖蹑着手脚正欲走到里间,方掀开珠帘,看到的却是梁砚投过来的视线。
"你来了…"
简单的三字由他素日沉稳的声线吐出,却是透着无限疲倦与忧虑。视线扫过他眼底深深的无奈,白兰玖只笑着点头,佯作不意地说道:
"夫君可是在为国事心忧?"
像是有些惊讶白兰玖会如此一问般,梁砚只顿了半刻,便倏然点头叹息。见着他如此坦白,倒是教本来想着如何套出他真话的白兰玖顿时语塞。
默了半晌,敛去眉眼间潜藏神色,白兰玖握着话本走他身侧,唇边淡开的笑容清雅而别致。
"那不知我可否为夫君分忧?"
其实,白兰玖知自己这句极有可能会生出两种结果。其一,若梁砚心中对女子不屑一顾,那他便会出声婉拒自己,而且,好感度会下降;其二,假如梁砚生了也许可以一听的想法,那么,白兰玖便能够在他面前刷高好感。
眸底蕴着潋滟波光,白兰玖的视线停在梁砚身上,像是怕看漏他的任何一个细节。顿时,书房内沉默蔓延之快,如同春风扶草般伸长。
"朝堂之事我不该让你忧心,不过,前日接到陈表,说是南州大旱,我记得你说过有亲人在南州,可虚写信给他们以问安危?"
梁砚的话语速不太,可在提到南州大旱时,原本来不及舒展的剑眉,却又皱成一处。虑色如同汹涌潮水,冲进那宛若墨玉的眸中。
当下面下作一番思索后,白兰玖脸上虽笑,却泛着些僵硬。眸底瞬间染满担忧,却还是极力敛去脸上神色,道:
"因近日夫君事务缠身,我一直未有机会告知。其实前日接到书信,我在南州的表亲已…"
死字卡在喉间,白兰玖未曾语出,脸上不甚自然的神色,却是让梁砚眸底一黯,像是在表达着自己沉重的哀思般,安慰了一句。不过,白兰玖等的便是此刻。
倏然跪倒在地,白兰玖将梁砚眼中的惊愕收入眸底,神色顿时戚戚然道:
"我想请问夫君,朝廷是否已不会再往南州运送赈灾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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