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速送她去本王从苗疆请来的斯塔达蒙那,让斯塔达蒙好生‘伺候‘着这位狼王的爱妃。顺带转告她,‘伺候‘归‘伺候‘,暂不可伤其性命,留着她对讨回本王的嫡母寒汗还大有用处,此大限之外的任凭她发挥。"说完他嘴角勾起一弯阴鸷的弧度。
随后便有他的手下将目露凶光的我从他面前拖拽开,推推搡搡地将我押去了他们的蛊室。这蛊室建在正殿的正下方,押解我的兵士领着我在殿外兜兜绕绕了大半圈后,才在一处极不起眼的石阶处停了下来。拉开上面枯萎的藤蔓,用砖块在上面敲了三下,突然从下面传来一声异响,一块平整的石阶顷刻间在面前缓缓的平移开来,静谧的黑暗深处跳动着微弱的光亮宛若鬼火一般。
看着面前深不可测的地下密室,我心想蒙坦部先辈当初建此室的用意,必是以备日后王族子孙遇劫避难不时之需所建的,不想如今却成为了子孙擅用蛊毒害人之所。若地下的先辈有知,不知又会作何感想呢?
"下去。"押解的兵士冲我大喝一声。
被他一喝,我恍过神思,向着往下延伸的台阶望去。台阶很窄,每步只容一人通过,由于常年不见日光,台阶两侧的石壁上长满了龟绿色的苔藓,空气中浮动着一股类似于腐尸的冷冽。
走过千余台阶,及至光亮的源头,有一桃李年华的女子逆着光坐在一方石桌前,觉察到身后的脚步声,女子翕然出声。
"他找我何事?为何自己不来?"言语间隐约透着嗔怒。
兵士听闻语意间的不快,急忙跪伏于地。
"蒙雷金戳刚刚回来,此番征战多有不顺,不仅带去的5000精骑全军覆没,连对大王至关重要的寒汗也未能营救回来,蒙雷大王他这会正在殿上发怒呢,谁都不敢走到近前,还请娘娘见谅。"
"唉……。"女子幽幽地低叹一声。
回转过身,一双仿若可以摄人魂魄的媚眼死死地钉在我面上。
"她又是谁?"
地上的兵士将我的来历如实禀报了一番,刚刚狼王在殿上的交代自是一字不落的转述于她。她挥了挥手命兵士退下,面上重又浮现出曼陀罗般地浅笑。
她饶有兴致围着我绕行了三圈,又撂起我一缕长发缠绕于指尖,放在鼻下嗅了嗅,旋而又松开。
"你是狼王的爱妃?!若非蒙雷是我的夫君,我本无意加害与你。无奈啊!因由射濯部和蒙坦部多年的宿怨,处在我的位置上,不得不拿出相对的态度来。只不过这里的数百种蛊毒都是由我从苗疆带来,你若肯听我的话,顺了我的心,我可以为你选择一种更适合你的,让你每次发作的时候,不必遭受痛不可抑的惨状。"
她不经意间提及的苗疆二字,我适才注意起面前这位被呼为斯塔达蒙娘娘的身上装束,确与射濯部和蒙坦部族人的服饰不无二致。只见她上穿无扣的素青色大开领对襟上衣,内束桃花胸兜,连袖口、护腕都镶挑着桃花花块,银链吊绣花围腰。下着齐膝百褶裙,裙前后各拴一块二尺见方几何图案挑花围裙片。一双赤足站在这阴冷湿寒的地窖中似乎一点都不觉得不适。只是头上的长发却是蓬着的,似乎为了更快地融入草原上多变的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