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居然像只木桩似的被钉在了地上?!
相持不下之时,却闻我"啊"地一声,脚趾已泄了力道,整个人随着手上的作用力直直地向他栽去,他顺势揽我入怀。
"你怎么啦?面色如是苍白?"
"痛……。"
狼王将我拦腰抱起,疾步将已是虚汗淋漓的我平稳地放在帐中的暖炕上。
"嫣儿,坚持住,我即刻去请药师佟佟佳过帐一探。"
他意欲转身而去,我使出浑身解数死死地拽住他襟袍一角。
"不要……,此症她怕是医不得,烦劳大王派人将我的状况通告当日换虏之时临时变节的那名蒙坦部兵士,他自会前来……救我。"
"他?亦通医术?"狼王眸中狐疑一片。
"大王务须多问,只要照我说的去办便可。"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艰涩地说。腹中五内俱焚的痛楚愈发炙烈,几近将我痛得昏厥过去。
"嫣儿好事休息,兵士那边我自会使人通告。佟佟佳乃是我射濯医术最高超的药师,慎重起见,让她过帐一探总比随便什么江湖术士之流来得妥当。"说罢,不容我辩驳,便移步前往药帐。
少顷,身着莲凤锦缎袍的佟佟佳紧随狼王身后疾步而至,查探过我的手脉后,凝重了眉头。
"回禀狼王,以属下这么多年的从医经验来看,我怀疑嫣妃娘娘此番并非是简单的染疾,而是……。"
佟佟佳神色严峻,犹疑着后面的话该不该说出来。
"你快说,而是什么?"狼王咄咄催逼,不容她有半点迟疑的时间。
"而是中了蛊毒。"
帐外禁衣的声音响起,随后他大步跨进帐来。
"嫣妃娘娘此番被虏蒙坦,那蒙雷得知嫣妃乃狼王的爱妃,为报狼王父汗弑父霸母之仇,特命从苗疆请来的斯塔达蒙为娘娘施种了甚为阴损的金蟾蛊毒,此蛊毒每隔十日便会复发一次……。"
听着禁衣将整桩事情始末原原本本地细细道来,狼王面色由青椒白菜番茄豆芽最后转入龟绿死灰,额上青筋爆跳。
"这无耻下流的蟊贼,竟对一介女流使出如此卑劣之极令人发指的手段。他日,若落入我手,我必不会像父汗当年那样姑息此等逆子诡母,定当扫平蒙坦,以酬天下苍生。"
一眼不忍地望向炕上痛得死去活来的我,犀利的目光再次变得柔和起来。
"嫣儿,我的嫣儿,都是我害了你,我都错过了些什么?"
佟佟佳似乎想到了什么,继而出声。
"那么,此毒可有所解?"
"据我所知,除非施蛊之人自己收回蛊虫,只是那斯塔达蒙久居蒙雷正殿之下的蛊室,想要擒获她来绝非易事。况且,此蛊毒发之时,必得抑制,不然捱到那个时辰,嫣妃娘娘的内脏怕早被蛊虫蛀食干净,即便她来也再回天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