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丝绸的华美锦盒。
‘嫣儿陪我也有了些时日,这个待你上路之后方可打开。‘
我心想无非是些打赏的贵重珠宝之类的东西,便也不跟他客气,伸手接下了。
不想这礼物接得却没这般容易,狼王又道素知我精通音律才情横溢,此一别,再会未有期,必要我以曲相赠,留予念想。
&%$&*$%……。是我失忆还是他脑袋锈逗?他都休书一封放妻了,说白了便是休妻,临别却还要我以曲相赠,留予念想?也只有他狼王这么有才,以为回到他狼窝了?便当真可以肆无忌惮地原形毕露了?
转念又想,汝不过是求一曲。
也罢,看在讨扰他这么许久外加再会无期,且当着众人我不便拂他情面的份上。唱就唱,只是歌颂草原的强悍女高音我可唱不来,不若给他来个流行的,他听得懂抑或听不懂便与我无干了。外面催马启程的号角响彻天地,心下拿定主意,我便幽幽地低吟浅唱起来。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 流年
……
那一年让一生 改变
高踞在马上,我一副草原小儿女的骑猎装束。待随同大队人马一路浩浩荡荡地走出了数十里的路程,才再次想起狼王临行相赠的那个锦盒。突然有些好奇,这一世我自幼便在中堂府长大,任是怎样贵重的物什没有见过?他却偏偏嘱托只这个锦盒上路后才可打开。
此事愈思忖,好奇心愈一发不可收拾。
放松马缰,身下的速度即刻慢下来。掏出怀中那个神秘的锦盒,迫不及待地打开。盒中平放着的正是那日被狼王酒后夺去的,当初禁衣施赠与我的那块天山血玉。
原来这一切,他自始至终都是明白的。
‘何等精贵之物,本王是否亦有幸一睹为快呢?‘
话音未落,黄子睿独自催马走至我近旁。想是我刚刚掏锦盒的瞬间,不巧被他眼尖地撞见。亏得我手快,听得他说话的功夫已将血玉收妥在腰间。
‘没什么,无非是些寻常的珠钗。难不成王爷对这类东西也感兴趣?‘我敷衍他的同时,揶揄了他一句。
‘哦?这个倒的确不在本王嗜好的范围内。不过,只一件事本王倒是还有些兴趣的。‘
他玩味地端倪着我的神色,待到吊足了我胃口后,复才继续往下说。
‘本王若没记错的话,适才狼王临行前予你了一封放妻书,既然如此,不若由我收了你去做妾室,如何?‘
他果真不积半分口德,我一时语滞,被他的话羞辱得满面赤红。
恰在此时,身后有兵士骑马而至,报称禁衣不告而辞,临行前且留下八个字--身有要事,不便久留。
是什么样的要事,他须走得这般急?独独舍我放心留与面前这个‘登徒子‘的旧识?
这么想来,只觉心里咯噔一声,片刻间竟恍似有了窒息之感。
ps:
恍若隔世,沧桑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