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我听见有人敲门就出去看了看,结果什么都没有。”大猛子打着哈欠进了卫生间,可能是去方便吧!
我见是虚惊一场,就对卫生间里说:“没事就好,你等下记得关房门,我先睡了。”
卫生间里大猛子答道:“知道了,你睡吧!”
我摇了摇头,看来是我多疑了。
我再次躺到床上,被窝里还有刚才的余温,嘿嘿!还是睡觉幸福啊!我一把拽过被子把我的头蒙上,可就在盖上被子的一瞬间,我看到大猛子床上躺着一个人!
我一个激灵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果然是个人,还盖着被子,我打开手机想看仔细到底是谁,却看到躺着的居然是大猛子,这不科学啊!她刚刚不是去卫生间了么?
我胆子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练得着实大了,在这种不合常理的情况下一点儿都没感到害怕。
我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门果然开着!苍天作证!今夜我是从来没有开过门的,卫生间的灯还亮着,我刚才上完厕所是关掉了的。
“当当”,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干嘛啊?你怎么还没睡?”里面传来大猛子的声音。
我的脊梁瞬间跟冰冻似的,浑身的鸡皮疙瘩也起来了,卫生间里也有一个大猛子!那这两个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床上那个我是亲眼所见,卫生间这个我是亲耳所闻,总不能两个都是真的吧?肯定有一个是假的!那我到底该相信哪一个呢?如果是假的,她又会是谁呢?
鬼!我立刻想到了这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字眼儿。
阿远、阿成从小就开了阴目,大猛子因为被女鬼上过身也能看到鬼,我则被阿成用神符开了眼,可为什么我们都没发现这酒店有鬼呢?看来这还是跟大猛子的体质有关,苗扎纸不是说过么,连命孤的人身体本身就有煞气,是最适合妖邪寄附的媒介,是不是又有鬼魂过来打大猛子的主意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摸了摸嘴角,上次被女鬼撕裂的嘴角现在还隐隐作痛。
经过了一系列地思索我反而不害怕了,本来就是,连鬼老大白无常我都见过了,我还怕个普通鬼干啥?
我扭了扭卫生间的门把手,犹豫了一下,一把推开门进去,操!里面是空的!我赶紧扭头喊躺在床上的那个大猛子,可发现她已经起身呆呆地走到了玻璃窗边,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的变化容不得我去喊阿远和阿成,我赶紧跑过去拦住正打开推拉窗的大猛子,这里是九楼,跳下去应该不会残废,直接他妈报废!
“张萌!“我大声的喊着大猛子,她却无动于衷,依旧以大得离谱的力气拨开我爬上了窗台。没办法,我只能跟着她一起站在窗台上,然后使劲地往下推她,令我惊奇的是她居然纹丝不动:“大猛子!你丫快醒醒!危险!”
这时,窗外突然凭空多出了三个七窍流血的冤死鬼,一个女鬼两个男鬼,都嘻笑着给我打招呼:“郭新生,来呀!来呀!郭新生。
“我来你大爷!我眼见着他们就要扑过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推大猛子,她终于被我推下窗台,可是我的身体怎么有点倾斜?卧槽!我这才发现,我推开根本不是大猛子,而是酒店窗户的护栏,而我正失去平衡地往窗外倒去。临坠下去前我看了看屋里,那三个恶鬼竟然变成了大猛子和阿远他们的模样,难道是我中邪了?我听着阿远他们趴在窗台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意识逐渐模糊了。
人家都说跳楼自杀时会回想起生前留恋的一切,果然如此,父母、小恬、老师同学、大猛子,这些人跟胶片一样从我眼前一一闪过。
最后的时候,我看见了苗扎纸,他正冲我微笑,我也冲他微笑:“老苗,你说的香谱果然应验了,我这样的死去,算是横死吗?”
苗扎纸没有回话,却像纸片一样地破碎开来。
“年轻人,就这么死了?”我耳边突然想起雌伏偏儿的声音:“你给我们找的住处我们很喜欢,为了答谢你,我夫妻二人救你一次。”
随后我觉得身下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垫上,不过没持续多久,我就穿透那团东西继续往下坠,我听雄伏偏儿生气地骂道:“你个倒霉孩子,吃那么重干什么?我们的能力有限,你自求多福吧!”
啪!听完雄伏偏儿的话后我就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像身体还跟皮球似的弹了一下,奇怪的是我却一点事都没有,还能正常地走路。
可真的是正常地走路吗?我怎么感觉脚底越来越空呢?为什么我一直朝前走停不下来呢?
我忍不住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早已离地有一尺多高,我去!怪不得人家都说鬼走路时脚是不着地的,原来我也是这样的。
什么?我也是鬼?卧槽!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死了,一点征兆都没有的死了,竟然还是自杀的!
我不由自主地朝前走,或者说是向前飘,在我前进的这段时间里我的注意力根本没在周围的环境上,现在我回过神儿来,才看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前天晚上梦中出现过的那个三岔路口。
那个梦居然是真的,一样灰暗的天,一样灰暗的路,一样大小的石碑,一样触目惊心的字:黄泉路、回魂路、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