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下体倒在血泊之中.一对孪生婴儿正在地上蠕动着.身上的脐带拽出了老长老长.”
“我同事见此惨象赶紧组织抢救.可送到医院救治沒多久.肖映便由于大出血及血凝功能障碍死亡.两个婴儿不久后也随母亲而去.”
说到这里老猪一贯轻浮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惋惜.
“可这跟疯女人什么关系.”我不解地问老猪.
“你继续听我说啊.”老猪走到窗边.远远地抛给我一支烟.然后打开推拉窗.又抽出一支烟來给自己点上.
“出了人命.还是三条.肖映和秦海让的家人便都來到了医院里.依肖映家人的意思是既然我女儿是因为怀秦海让的骨肉死的.你秦家就得为我女儿负责.不止要给我女儿办丧事.还要补办婚礼还我女儿名分.可秦家人不乐意了.这一沒领证二沒办喜事的.凭什么要我儿子负责.更可气的是秦海让也來了个死活不认帐.非说肖映怀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两家人就这么争执來争执去.最后居然谁也不管肖映.都一走了之了.”
“本來他们两家就都是外地人.水城的派出所也沒什么执行力度.再加上谁都不想管这种老百姓的人命纠纷.就干脆把难題推给了医院.让医院看着办.死人的事交给医院就好办了.太平间里一扔完事儿.可谁也沒想到就在半年前.一个自称是肖映姐姐的外地女人到医院來收尸了.”
“肖映的姐姐.就是你看到的那个疯女人.她一來的时候就有些神志不清.一直说自己的妹妹在医院里孤苦伶仃.两个外甥也无人照顾.可死都死好几年了.还谈什么孤苦伶仃.医院里见有人來领尸体.并且出示的证件跟肖映的资料能吻合起來.就象征性地收了点停尸费然后叫人去太平间抬尸体了.”
“坏就坏在这里了.由于在冰柜里冻了好几年.肖映的身体已经跟冰柜冻在了一起.有性子急的人去敲她脑袋上的冰.一下子就把她的头皮给揭了下來.她姐姐见此情形.变得更加疯癫了.非要医院还她妹妹全尸.”
“医院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准备陪些钱來了事.可疯女人啥话都听不进去.也不说给肖映收尸了.隔三差五地來医院闹一次.非要让医院赔她妹妹.”
“原來是这样……那肖映的尸体最后怎么处理的.”我走到老猪身边.把烟灰弹出窗外.
“还能怎么处理.埋了呗.连她那对双胞胎死婴一起找地方埋了.老猪在窗台上摁灭烟头往垃圾篓里一扔.“好了好了.上班上班.”
“好.那我再回去睡会儿.等有时间了咱俩喝点儿.”我也熄灭了自己的香烟.跟老猪告着别.“他娘的.昨晚梦到库房闹鬼.搞得我一夜沒睡好.”
“你说什么.库房.”老猪突然用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是啊.昨晚我梦到你们医院库房的墙角里有个女人抱着孝哭.”
“小生.跟你说件事你别害怕……肖映的尸体……就被埋在库房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