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嘿.阿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我走过去跟阿成打着招呼.
阿成愣呼呼地抬起头:“你发什么神经呢.”他这一说话.直接从鼻孔里掉出两行清鼻涕.一不小心就流进了他的嘴里.
“师弟.你怎么感冒了.”阿远关心地问.
阿成擤了一把鼻涕.耷拉着脸说道:“你们都不帮我提东西.害得我坐伏偏儿來车站.你们知道白哥他飞多快吗.你们知道天上有多冷吗.你们全都是坏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白哥几次问你想好沒有.你铁了心得非要坐.该.哈哈……”大猛子笑得合不拢嘴.“白哥呢.”
“猛丫头.我在这里呢.”雄伏偏儿的声音在头顶传來.我们抬起头.看到他正长着大嘴在天上吐着冷气.
“阿成兄弟.咱可不能忘恩负义.当初是你求着要我帮你的.怎么能让我搭好不落好呢.你可千万不要给道士这行抹黑啊.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诸位.后会有期.”雄伏偏儿“滋溜”一下又缩成手镯绕回大猛子左腕上.临变化前.还冲我似笑非笑地眨了眨大眼.嘿嘿.看來白哥多少有整阿成的意思.
“小生.让小萌和阿成他们留在这里等等吧.咱们两个去售票厅买票.”阿远对我说道.
“行.”我把行李放到地上.“大猛.阿成.把你们身份证给我吧.”
凡是拿过别人身份证的人都知道.第一反应肯定是看上面的照片.我也不例外.
大猛子的证件照我见过.上面的她留着马尾辫.稚嫩的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张萌.嘿嘿.傻妞.
阿成的证件照则让我有些不忍直视.身份证上的他不说差距有多大.单从年龄上來讲就比现实中的老上十岁.我去.这是逆生长啊.
“嚯.阿成.这是你还是你哥啊.”我毫不客气地嘲讽着阿成.
“你烦不烦.那当然是老子.快买你的票去.”阿成不耐烦地一甩头.直接把鼻涕甩到了自己脸上.这可把大猛子恶心的.赶紧从挎包里掏出纸巾扔给阿成.
“噗……”我强忍住笑意搂着阿远的膀子向售票大厅走去.
如苗扎纸所讲.从成都东发往贵阳的火车有很多.其中一列十九点零五从成都经过的火车.明天早上七点三十五就能到达贵阳.这个车次是用时最快的.可惜已经沒有了坐票.牵扯到有孝和女士.我们几个又这么得与旁人格格不入.我和阿远商量了一下.就买了四张卧铺票.下铺中铺各两张.当然.是阿远代表三清观付的票钱.回去以后还要找紫元老道报销.
回到站前广场.阿远把票分给阿成和大猛子.然后招呼大家拎起各自的行李准备进候车大厅.
进了二楼的候车大厅.阿成突然表现得异常兴奋.一扫之前感冒的阴霾.就连拎着行李和猕猴桃酒的身子都显得轻便自如.
“我去.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我被阿成吓了一跳.“撞克了.”
阿远苦笑了一下:“撞什么克呀.他就这样.一出门就激动.上次去燕平找你们的时候比这还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