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安,来伺候本世子。”
何七宝站在屋门口吼,谢平安深吸一口气,飞快把奏折和图收好,塞进小衣里面的袋子。这些东西绝不能被第二个人知道。站在门口,谢平安再次深呼吸,然后打开门。
天阴沉沉,几只燕子飞的很低,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谢平安进了何七宝的屋,何七宝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
“本世子眼睛疼,你给本世子念。咦,你刘海儿怎么湿了?很热吗?”
谢平安抹了一把刘海儿,刚才心静不下来,用凉水泼脸,刘海儿和鬓边的散发湿了。
谢平安没有回答何七宝的问话,拿起书,开始给何七宝念书。何七宝闭着眼,极为享受这一刻。
“汤时,西风久下,奇肱人车至于淮州界中。汤破其车,不以示民。后十年,东风复至,乃使乘车遣归......”
谢平安一口气读了两页,何七宝才敲敲躺椅扶手。
“茶。”
谢平安面无表情,端起茶壶给何七宝倒茶。茶汤碧绿,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你舅舅已经回城,青皮见到了。你舅舅说想见你。”
谢平安“嗯”了一声,何七宝微微睁眼看了谢平安一下,又闭上。
“你似乎不大想见你舅舅?”
“没有。”
“谢平安,你魂不守舍。”
谢平安黑沉沉的眸子看了何七宝一眼,收回。何七宝还闭着眼,他怎么看出她魂不守舍。不过,她刚才确实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脑子里尽想着谢世全藏了八年的东西。
“‘奇肱人车至于豫州界中’,你读成了‘淮州’。谢平安,你一向气定神闲万事不入心,何事让你魂不守舍心不在焉,把‘豫州’读成‘淮州’?”
谢平安把书合上,站起身。
“我想见哥哥姐姐。”
何七宝坐起来,看着谢平安,很认真的审视之后,又躺回去。
“就为这事心烦意乱?不至于。”
谢平安不再说话,多说多错,索性不说,不说就没有破绽。
“姚家刚刚遭贼,短时间本世子不易出门,再过几日。”
“何七宝,我见我哥哥姐姐,与你何干?姚家遭贼与我何干?”
何七宝噗嗤笑了。
“你说的没错,姚家遭贼,确实与你我不相干。那就后日吧。后日本世子陪你去。”
“不需要。”
谢平安放下书,径直出了何七宝的屋。青皮就在这个时候出来。
青皮气喘吁吁进院,见谢平安从他们的屋出来,急忙喊住。
“谢姑娘稍等。”
谢平安在门口站定,青皮出门肯定是何七宝吩咐的,应该去见麻瓜,让她稍等,有何事?
“世子,一队官兵从金江码头抓走四个人,说是江北帮的人夜闯盐政衙门,烧了库房,还进姚家抢劫。”
谢平安猛地回头,再次进屋。
“你说什么?”
“金江码头出事,官兵去码头抓了四个人,说是这四人烧了盐政衙门。”
谢平安黑沉沉的眸子突然缩了缩,呵呵,姚庆北抓不到黑鳞卫,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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