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下船。”
“不,不能下船,还有银子在。”
“殿下,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上岸换船,让徐州知府和徐州营尽快抓捕贼人。”
太子无奈,被侍卫们裹挟着下船。贼人见太子被人护着下船,大为恼火,哇哇大叫着向太子射箭,后面的侍卫躲闪不及,被箭射中,扑通扑通坠入河中。
好在贼人见船上已经没有太子的人,也没有再追,就这么逼迫船工驾船驶入芦苇荡。
太子眼睁睁看着船进了芦苇荡,差点没跳河。
“老天爷,这可怎么办?本宫可怎么跟父皇交代啊——”
徐泾渭喝了一肚子水,被人救上来人事不省。那些被逼跳河的侍卫和船工被救上来,死的死,伤的伤。
太子让人快马加鞭往徐州府报信,很快徐州知府和徐州营的官兵过来。看到如此狼狈的太子,纷纷跪地磕头。
太子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指挥徐州知府和徐州营官兵准备马车,他改水路为赶路,回京。
幸好他听了徐泾渭的建议,没有把银子全部放到船上,否则肯定被全部劫走。
想着那些被劫走的银子,太子长出一口气。
银子被劫了,银子被劫就被劫了!
徐泾渭躺在马车里,马车晃晃悠悠,马车外是徐州营官兵。徐泾渭看着那些官兵,眼里突然露出阴冷的笑。
他给太子建议,银子不能都放在船上。太子采纳,并夸他机敏。
太子本来想带七十万两银子上船,徐泾渭好说歹说,太子才改了主意,带叁三十万两银子上船。如今三十万两银子被劫,太子计谋得逞。
徐泾渭捂着嘴咳嗽两声,在水里喝水太多,嗓子都痛起来。
百万两银子,被劫走三十万,还有将近七十万呢。
徐泾渭闭上眼,马车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突然想起何七宝说他儿子逼死人的事。二儿子徐增亮被赵焕送到了京兆府。他在这里提着脑袋为太子卖命,太子的儿子在背后捅他刀子,真是一对好父子。
车队昼出夜伏,安安稳稳出了徐州境。出了徐州,徐州营的官兵就不能再护送。太子早已经发信给衮州府,让衮州府接应。
然而,就在徐州营官兵和兖州府来人交接的当晚,又出事了。
驿站的饭菜出了问题,所有人都上吐下泻,连马都站不起来。
太子搂着肚子边拉肚子边喊徐泾渭,让徐泾渭守着马车。那马车里可都是银子。
徐泾渭同样搂着肚子,他也想指挥护卫守护马车,但护卫连刀枪都拿不起来,一个个争着抢着往茅厕跑。驿站茅厕里面都是人,臭气熏天。有些人挤不进去茅厕,直接在茅厕外面解决。
“不好,徐泾渭,咱们被人暗算了,快,快让人护着马车——”
太子有气无力,搂着肚子命令徐泾渭。但现在找谁护卫马车?徐州营官兵已经离开,兖州府的兵马全都中招,太子的护卫无一幸免,谁能护卫这些马车?谁能护卫这些银子?
七十万两银子啊!
太子眼睁睁看着一群黑衣蒙面人把马车拉走,气的直接晕了过去。
三十万两银子被贼人弄走他一点也不慌张,因为那是他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