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殿堂余音袅袅,充斥着歇斯底里的叫喊。清风长须灌入,掀起四面纱帘,带来流云的湿气。
唐瑜被隐匿在云水宫的空气中,她知道凤息来了,她看得到他,他一定是来救她的,他没有因为她的不解和怀疑便离开她了。唐瑜喜极,只是她如今身子已被束缚不能动,她有试着喊叫,可是她的呼喊显得那么苍白,凤息仍旧站在那里,似乎连她的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清晰,凤息的眉眼还是如以往一般俊秀,他站在那里,恍若一道光,只要那道光在,仿佛所有的挫折与困难都显得明亮起来。
唐瑜不再挣扎,静静听着,他实在为凤息暗暗捏了一把汗,直到晚清的最后一句话,唐瑜像忽然感觉被人当头一棒,前几天的事都有一条线窜了起来。怪不得晚清如此激动,醉仙楼的一面之缘,罗河上的暗伤,以及现在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全部有了答案。
原来楚长歌与那晚清仙子是有婚约的,怪不得她会那么恨她,她是爱他的,就是因为爱他,晚清才会那么介意所有跟长歌走在一起的女人,她嫉妒,嫉妒长歌的身边为何不是她。
唐瑜心里泛起一丝苦笑,长歌啊长歌,如今你是害惨我了。
可是,为何长歌竟会表现的那么冷淡,似乎还极不满见到她,他的心里究竟还藏着怎样的秘密是别人所不知道的。
晚清一身水蓝色衣裙,娉婷而立。只是她的身子此刻正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黑发翻飞,一双杏眼因为激动睁的滚圆。
她的对面立着一个白衣黑发的男子,那男子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眉间微蹙,嘴角隐隐泛着苦涩的笑意。
凤息一阵叹息,“有缘无缘,是你的即便千万人邂逅,也抢夺不走。”他有意无意地一字一句,似乎这句话是对晚清说,又一样对自己而言。
晚清垂下眼眸,苦涩地摇了摇头,须臾,她抬起眼,目光透露些许狠厉,自嘲地笑道,“无需废话,即便人今日在我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带她走。”
凤息一愣,隐忍着情绪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的瞳仁处渐渐失去了往日的淡薄与柔和,他似笑非笑,“即使如此,晚清仙子所施的结界未免也太小瞧在下一些。”
话至于此,唐瑜的心里一阵悲喜交加,悲的方才他们两人的对话,喜的是原来凤息早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想是他本不想与晚清闹得那么僵,若是晚清自愿将自己放出来,结局或许对双方都好一些,不会到如今不可挽回了。只是这晚清仙子偏偏生的倔强了一些,不到最后就是不肯退让一步。想到凤息可以为了自己宁愿与水神之女撕破了脸,唐瑜当下暗暗发誓,且以后一定好好待他。
凤息眉目一敛,口中念诀,宽袖一挥,大喝一声,“破!”。晚清感到眼前光芒一闪,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爆破声,紧接着唐瑜立马感到一股强烈的冲劲由自身像四周散开,下一秒便应声而倒。
只是她的身形虽已显露,只是手脚却还仍是动弹不得,僵硬的很。
“凤息。”
她急急地喊了一声。
“瑜儿。”凤息眉梢微皱,失声叫道,身子便宛若一朵白莲,快速掠了过去。
“想过去,也得问问我这云水宫的主人。”
晚清面色一凛,轻点脚尖飞身而起,她一个蝴蝶转身,从袖口“刷刷”飞出两条蓝色水袖,那蓝色水袖在空中霎那间变成两把锋利的宝剑,毫无保留地往凤息刺去。
“凤息小心!”唐瑜大声喊道,感觉自己的神经像被一双手紧紧握着,背后一片冷汗。
凤息闻声仙身一侧,只感到凛冽的戾气扑面而来,一道水袖迅速地从眼前擦肩而过,削去他耳畔一缕墨发。他的眼前划过一丝淡漠,唐瑜余惊未定,紧接着第二道便接踵而至。
凤息凝神,伸手去接晚清的一招一式,他反身一击,无形的光环自他掌间而出,晚清而来的水袖瞬间在他面前顿住,便再寸步难行。
晚清红唇微抿,“起!”只听她一声轻喊,下一秒她的整个身子翻身一跃,身下骤然抽出第三道水袖,她轻点脚尖,人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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