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灰土,向山上看了看,转身走了。
飞燕不动声色,紧紧跟随蒙面人。
飞燕一直尾随蒙面人到了一个宅院,这个宅院在城外,飞燕认识,这是礼部尚书赵元开的宅院,只见蒙面人叫开了门,闪身进去了。
赵元开乃赵元龄的弟弟,李矩做了皇上后,特意召见赵元开,给了他礼部尚书的职位。他这样做,也算是对赵元龄有个交代。
难道赵府也知道陈瑀回京城啦?飞燕想。
飞燕上了墙头,轻轻落地,跟随蒙面人来到一个大厅,飞燕悄悄地靠近大厅的墙,躲在窗户后边,用唾液润了纸,用手指破了一个洞,透过那小洞,飞燕向里面看去。
“二叔,怎么还没有睡?”只见刚才那个蒙面人开口道。
飞燕看到此人年龄不大,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着一身黑衣。他把剑放在桌子上,对坐在上首的一个近四十岁的人道。
“宝儿,你怎么又单独出去啦?这深更半夜的,你若有什么好歹,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这个人,就是赵元开,他摸着胡须,皱着眉头,不满地看了那个叫宝儿的一眼。
“二叔教导的是,但是我们练武之人,这点算什么,若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怎么成大事。”
接下来的话,飞燕没有注意听,而是紧锁眉头,赵元开叫他宝儿,而他叫赵元开二叔,莫非这位就是太后的儿子赵清宝?都这么大啦?
飞燕在心里算了一下,近十年了,该有这么大了。
这十年来,自从他的母亲王昕慧被李矩接进宫去,他就再也没有与他的母亲见过面,赵元龄死后,他被赵元开送到一座山上去学武了,至于哪座山,赵元开谁也没有说,便是连他的嫂子王昕慧都没有说。
赵元开是这么跟王昕慧解释的,为了保障赵淸宝安全,知道他下落的人越少越好。其实王昕慧心里明白的很,赵元开是有意不让她知道。她如今这个尴尬身份,说是太后,还不如说是李矩的一个老婆,她确实给赵家丢脸了,只不过大家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大家睁一眼闭一眼,就当没这回事。
但是赵元龄的儿子赵清宝,赵元开是想尽办法把他跟他的母亲分开,王昕慧做什么他管不着,但是赵清宝,他这个做叔叔的是有权管的,这关系到赵家的颜面,他不容许赵淸宝在这样一种尴尬的氛围中成长,所以赵淸宝一天也没有进过宫。
赵元开把赵淸宝送走的事情,对王昕慧是刻意隐瞒,就是怕她想儿子时,让人把他招进宫里。赵元开对于王昕慧被李矩占有的事,并没有瞒赵淸宝,而是直接告诉了他,并禁止他进宫去见他的母亲。
赵淸宝心里屈辱,但又无计可施,人家是皇上,他没有办法阻止李矩占有他的母亲。
赵元开对他道,“你现在什么也不用想,抓紧上山,先练好武功,文化课也不得落下,那里有先生专门教你,你就记住一点,这个皇上本来是你父亲的,你是太子才对,别的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想你会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时的赵淸宝,听了赵元开的话,似乎悟到了什么,他的心里激动万分,是啊,自己原本就该是太子,如今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自己的母亲,被人家霸占,这口气他得忍,他暗暗地下了决心,要练好本领,再来与叔叔谋划未来。
而今赵淸宝学成归来,在赵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经常夜间出没,来往于各个大臣的宅第。
也是巧合,今晚要对陈瑀动手的杨府的人,被他碰上了,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陈瑀要去陈璟的墓上祭拜,他们是来刺杀陈瑀的,他这才尾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