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和白二好像就是绑架你的主谋。”
“啊?你说什么?你确定吗?”
“系统可以分析对话,依照白芨和那些人的对话,白芨怀疑白一和白二联合柳巧莺绑架了你。”
“就算是这样!他怎么可以杀人!那个人又不是绑架我的主谋,而且我也没事,他怎么可以这样!”
江辛夷无法接受,关掉视频,把头藏进枕头下面,却止不住内心的惶恐。
她已经不怕白芨了,已经不怕了……
在内心讲了一百次,却还是抹不去看到杀人画面的恐惧感。
商船到北海港的时候,江辛夷明明没有晕船,却在下船的时候吐得一塌糊涂。
裴海雾问她需不需要找大夫,江辛夷摇头拒绝,说她只是晕船。
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晕船,是忍不住反胃。
两人到北海港时已是入夜,裴海雾带江辛夷去港边的食铺吃海鱼,江辛夷却什么也吃不下,直催着裴海雾赶快去北河离宫。
“你的脸色很差,真的不需要找大夫看一下吗?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师父,我没事,晕船罢了,距离北河离宫还有多远呢?今晚可以到吗?”
江辛夷惨白着脸,抱着热茶,缩了缩肩膀。
北方的天气比南方冷了许多,北海港不会结冰,但气温已接近冰点。
江辛夷从陶县南边出来,身上只穿了棉袄,两手已冻得发红。
“夜里不安全,我们先找个地方歇脚,明天再去北河离宫。”
裴海雾找了一间客栈,但客栈房间不够,裴海雾跟掌柜说他们是父女,才得以要了一间大点的房间。
裴海雾让小二的送来热水和热茶,还有炭炉,小二却说秋狩过后缺柴火,店里还没起炭炉呢!
江辛夷缩在棉被里冻得睡不着,裴海雾出去了一个时辰,回来的时候给了江辛夷一个银制的并蒂莲花香球,让她放在被窝里暖脚。
看到那香球,江辛夷又想到白芨。
把香球放进被窝里,江辛夷把被子盖住头,一直想叫自己不要想,却抹不去那血腥场面一再在她梦里重演,短短一夜之间,江辛夷被噩梦惊醒三次。
江辛夷闭着眼冷汗淋漓,第三次被惊醒的时候,陪海雾终于忍不住掀开她的被子,蹲在她面前问她:
“你被什么事情吓着了吗?若睡不着,我吹笛子给你听如何?”
江辛夷看着裴海雾温柔的脸,忽然觉得裴海雾长得和白芨有几分相像,特别是眉眼,裴海雾和白芨的眼睛都带点琥珀色。
应该是她一直梦见白芨杀人,所以昏头了吧?
江辛夷扯出狼狈的笑容,跟裴海雾说道:
“没想到我这次晕船这么严重,吵到师父休息了吧?我不要紧,大不了不睡了,这么晚了,吹笛子会不会吵到旁人呢?”
“不晚了,已过寅时,你听打梆声都出来了。”
果然窗外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打更声,不一会儿又传来,远处走路僧的打梆声,更鼓的声音和梆子的声音远近交叠,回荡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既遥远又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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