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流所稀释,只要立刻停止饮用问题倒不大。”秦云安慰道。
将士们刚收到命令,便马上将那井封了起来。秦云本以为这样便能将伤害减到了最低,谁知在第三日的清晨,整个雁南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秦云嗔怒地看着那一个个像是发疯的士兵,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将那黄永碎尸万段。只见数不清士兵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横冲直撞。有的甚至点着火把,要防火烧掉粮仓。秦云出手,将不少士兵用麻绳捆绑起来。可是那些士兵尽管行动受制,口中依旧胡言乱语着,直到最后手脚抽搐,面露痛苦之色口吐白沫死去。
“这究竟是什么毒!”白启问道,若不是秦云此前给了他一颗药丹,而他又中毒不深方能幸免于难。
“赤霞花汁。”秦云悲愤道,就是这毒让真个望月覆灭,赤霞门独有的赤霞花汁。
“常人碰之活不过两三日,更何况饮用。”秦云怒得全身颤抖起来,要现在就杀进金城关,屠尽那些可恶的楚人。
“报!”一名士兵紧张地跑来,说道:“黄永率领二十万楚军,此时正在雁南门前叫阵。”
“我现在就出去将他们全杀了!”秦云直抽出背中的巨阙剑,要冲出去。
“小兄弟,你不要激动!你这样出去不是中了那黄永的奸计了吗?”白启上前阻止道,他同样恨透了黄永。但此时的雁南的混乱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根本就应付不了这二十万楚军。
“白将军,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秦云又道,实在不行他宁愿借用金鳞的力量,也要出去将楚军杀得一干二净!
“传令下去,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白启道,他不知秦云体内存在金鳞这大杀器,所以临危之时处事更加稳重些。
免战牌,是周天子在当初分封七国诸侯王时,所立下的规矩。免得弱势的一方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强邻吞并,但这免战牌最多只能使用的三天的时间。
免战期一过,楚国便能毫无顾忌的长驱直进。
秦云与白启守在城墙上,只见黄永满脸戏谑之意笑道:“你们秦国的将士,难道要连出门迎战的勇气都没有吗?”
黄永话语一出,楚军皆是讥笑起来。那刺人耳,乱人心的耻笑声在雁南城前缭绕不断。
“白启你这窝囊废,只会怕得缩在城中,也不知你们的陈大人为什么会将你提拔到将军地位!”见白启依旧不动,黄永挖苦道甚至搬出了白启所敬重的陈大人。
“白大人。”
“小兄弟你放心,这激将法我还受得了。”白启沉声说道,其面上早以被气得满脸通红,巴不得生撕了黄永那可恶的嘴脸。
夜间,白启与秦云共同回到军营,因为有免战牌的关系,楚军暂时不会行动,此时他们要抓紧时间处理掉白天造成的混乱。
“报告将军,在早上我们一共损失将士一万余人。”副将将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数字说了出来。“另外还有三万多的士兵中毒已深,大概活不过今晚。”
“你退下吧。”白启示意让副将退下,今天他的心神已经被压榨道接近奔溃的状态。特别是听到了那副将的汇报后,更是面如死灰。
第二天的清晨,黄永便再次率军道雁南门前叫阵。面对雁南的高挂免战牌,他显然又备而来。令楚军大声辱骂起来,无数恶毒的言语充斥在战场之中。
“你他娘的白启,快点给老子滚出来!”
“白启你他妈就是废物!不想老子屠城就快点投降!”
“听说雁南的妞儿水多粉嫩,到时一定要爽爽!”
而相比于外头的“热闹”,雁南城内则是一片死寂丧旗满城。白启与秦云率军,将昨日死去的秦云全数安葬,此时他共损失士兵四万多人,坚守在雁南的秦军如今只剩下不足十万。
军队士气更是一片低靡。
白启箴默不语,将外头楚军辱骂之言全记在心中。
第三天,也就是免战牌效期的最后一天,楚国军队更加放肆地将女人的衣服拿到阵前,扬言要送给白启穿身上。
夜里,白启用着极其沉重的语气向秦云说道:“小兄弟,你逃吧。明天一早楚军必然攻城,你没有必要留在这里送死。”
“白大人你何出此言!”
“那十万的兵将根本无心再战,而我也辜负了秦王的厚望,只能在最后战死谢罪了。”白启悲怆道,这三天的时间他一直受着楚军的言语攻击,即便是堂堂七尺男儿,终究也会承受不住这番侮辱。
“兵力不足,军心涣散,没法打.....没法打。”
“白大人难道忘记了楚军这几天是如何辱骂您的吗?您难道就不想杀了黄永这王八蛋?您难道就不想为陈大人报仇雪恨吗?!”秦云气急道,他一手扯住白启了领子,若是身为守城将军的他也失去信心,那此战就真的必败无疑!
“我怎么会忘记!就算是化成厉鬼,我也要找黄永报仇!”白启吼道。他又何曾不想报仇,自陈大人战死后那时起,他无时无刻都想找黄永报仇,一泄心头之恨。
“鬼是报不了仇的,但是我们现在还有机会!”秦云盯着白启说道,他同样与赤霞门有深仇,自然知道怎样用仇恨去引起一个人心中的战火。
“小兄弟,你难道有方法?”白启用力地抓住秦云的双臂问道。
“既然他们想攻进来,那好!我们就自己大开城门,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胆量进来!”
第四天清晨,高挂在城门上的免战牌再无效果。而驻扎在金城关的楚军亦再次倾巢而出,要一举拿下雁南城。
黄永骑着战马,令楚兵擂响战鼓叫阵。
“白启你就准备受死吧!”黄永心中阴沉道。
此时,有两名百姓出现将雁南城门推开,那沉重无比大门随着一道哑响被彻底打开,而后方的却是空无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