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开始高度紧张起来,双手紧紧的揪住被单,不知道要不要去开门,她承认这两天多么想见他,每次远远的看到他难过,她都想走进告诉他她会永远陪着他,可是她根本不配陪在他身边,她害死了他父亲,她是他的杀父仇人啊!
孟灏轩又在门外喊了两声,因为怕被别人听见声音不是很大,但茭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踩着地板走到门后面,手握住门把就是没有打开的勇气,看到他她便想到爷爷死前的样子,她该如何面对他呢?
孟灏轩见里面没人应答,以为她已经睡着,只好先下楼,茭白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无力的坐倒在地,她罪孽深重,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下楼的时候看到孟宁宁和妈妈在激烈的争吵。
“那是我爷爷的花你凭什么来浇水?!”孟宁宁大声质问。
“你神经病吧,花不浇水只能等死,我好心好意帮它浇水你应该要来感谢我!”夏绮不理她,继续拿一个壶浇水。
“那是我爷爷的花我不许你碰。”孟宁宁要将她推到旁边,但她力气哪里有夏绮大,反而被夏绮猛的一耸,摔倒在地。
“你爷爷已经死了,不要再拿他压我!”夏绮在这个时候说这话显然很不合适,可是她完全被孟宁宁这丫头气疯掉了,以前孟忠国在世时她处处怕她告状,现在那个老头死了,她居然还敢这么得意。
“啪”不注意间,孟生荣走到她面前甩她一巴掌,“夏绮,谁给你的胆子推宁宁的,你以为爸去世后你就可以欺负她了吗?”
“孟生荣,你居然敢打我,你没看见是她先来推我的吗?”夏绮捂住嘴大声哭闹。
“我告诉你任何时候都不准你碰宁宁一下。”孟生荣不听她的哭闹,狠声警告她。
孟灏轩也从房间出来,先将孟宁宁扶起来,转头严肃的对夏绮说,“这也是我对你最基本要求,别忘了,你还没有进我们家门。”
夏绮见自己被孤立起来,像泼妇闹得更凶,指责孟生荣没有良心,孟家人只知道欺负她一个人。
“你要是觉得这里容不下可以走?”孟灏轩实在讨厌她在父亲刚去世做出这样的行为。
夏绮不说话了,她都做这么多怎么可能走,孟家少奶奶这张牌她一定要牢牢抓住,那时候孟宁宁和孟灏轩她要一个个清理。
孟灏轩不想跟着她闹,带孟宁宁回房,一转头正好看到茭白站在门口看他们这场闹剧,他呼吸一紧,这样对她妈妈她应该会讨厌他吧。
情不自禁的,他放开孟宁宁走近她,好像瘦了很多,本就不大的脸现在又小了一圈,而且一点血色都没有。
“茭白,”他喊她名字,手刚触碰到她时,茭白却触电一样,浑身颤抖的躲开。
孟灏轩尴尬的将手放回,她竟然在怕他,怕他的接触!
“叔叔,”茭白知道自己刚才那个举动伤害到他,她真的是无意,她只是心底害怕。
“过几天你就要上学,好好准备。”孟灏轩简单跟她说两句废话,继续带着孟宁宁回房。
之后茭白也不管夏绮和孟生荣的争吵,慌慌张张的到自己房间,一整天没有出来,连晚上都没有吃,只说身体不舒服。
但孟灏轩还是不放心,晚饭后去她房间敲门,“我知道你没有睡,开下门,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叔叔,我很累,我不想说话。”
“茭白,躲避是没用的,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和我说话了?如果不是快点开门。”他不耐烦的说。
在他胁迫下,茭白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孟灏轩看她虚弱的一阵风就会刮跑,奇怪的问,“茭白,你到底怎么了?”
“没。。没有啊,叔叔,我很好。”她不敢看他眼睛,紧张的答道。
孟灏轩向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茭白,你在怕我!”他肯定的说。
茭白却在否认,“没有,叔叔,我怎么会怕你。”
他看着她眼睛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没。。没有。”
“最好没有,”他一步步将她退到墙角,似开玩笑似认真地说,“茭白,叔叔告诉过你的吧,叔叔最痛恨的就是被欺骗,尤其是被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