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着木筏进到城中码头,届时耶律淳只顾得匆忙往木筏上装财宝了,哪还顾得上辨别真伪?如此一来,咱们岂不是就可以轻松取走财宝了么?
只是呢,一来咱们没有木筏,二来,咱们还得想个法子不让这狼河军营里的人子时出发。”
秦暮城闻言,沉吟道:“不让狼河军营里的木筏准时出发么?这倒也不难!到了夜间,军中时辰全靠更夫来掌握,而更夫判断时间,靠的无非是水漏与更香而已。若是将更夫弄迷糊了,再搅乱他的水漏、更香,延误了他们的出发时间也未尝不可。”
邱小乙接口道:“弄迷糊更夫么?我早年行走江湖时,倒是攒了几两迷魂香。这东西若是让人嗅到鼻孔里,包管他昏昏沉沉睡上一整天。只是么,嘿嘿,俺腿上的功夫还是不到家,潜不到军营里面去!”
秦暮城耸肩道:“你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叫我去么?这事儿我能推辞么?只管包在我身上好了。”
卢俊义呵呵一笑,又是说道:“诸位兄弟,谁再想想法子,弄些个能载万斤的木筏呢?”
叶春摸了摸鼻头,道:“此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将咱们的人手集合起来,最迟后天中午,我便能做好十支木筏。”
卢俊义摇头道:“扎好木筏,咱们又去哪里缝制那么多羊皮囊呢?要知道,寻常木筏如何能载重万斤?”
叶春笑道:“卢兄只管放心,我做的木筏是双层的,莫说是载万斤,便是两万斤也载的动!”
“双层木筏?”卢俊义道:“怎么木筏还有双层的么?”
叶春解释道:“说白了,这双层木筏就是个扁平的大木箱,两层木料之中是中空的。单说木工活,倒是不难,难的就在于密封。幸好辽国盛产一种树脂大漆,用它来做密封,定保无恙!”
卢俊义闻言,大笑道:“如此,咱们的计划就算是定下了?”
众人笑道:“自然是定下了!俗话说的好么,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卢俊义道:“好,那就拜托暮城再跑趟皇城,通知太史贤弟速速脱身,待到后天子时得手后,咱们立即撤退,依着狼河、潢河、滦河的水路,直奔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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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你们这法子不错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秦暮城捏了块蜜饯丢到口中,笑嘻嘻地说道:“啧啧,十艘万斤的筏子呢!如果载的全是银子的话……那可不就是一百六十万贯钱?哈哈哈,够耶律淳那厮心疼一阵了!”
太史昆也乐了一阵,道:“哎对了,咱们要如何断后呢?”
“断后?”秦暮城闻言一愣,道:“咱们拿着钱就走了,还断什么后呢?”
太史昆眉头轻皱,道:“如此沉重的木筏子能划多快呢?若是耶律淳遣快马来追,咱们又如何逃得掉呢?”
“这……”秦暮城不由语塞。
太史昆背着手踱了几步,道:“这样吧,断后的事,就交给我好了!你们得手后只管跑路便是了!”
秦暮城闻言,惊道:“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不与我们一起走!?你独自留在辽国皇城,众敌环绕……”
太史昆笑了一笑,道:“我有公主罩着,又有什么好怕得呢?我断后凭的是脑子,又不是拳脚,你只管放心就是了。何况,我也没说要一个人啊?不是还有二郎与崔和尚陪着我么?”
“这怎么能行呢?”秦暮城急道:“那耶律淳若是急了,恐怕两个小公主也护不住你!咱们又不缺钱,大不了这票子恶事咱不做了!要走,咱们就一起走!”
太史昆笑道:“老秦你就放心吧,断后这种事,是不用玩命的!倒是你们这一路上需要闯关斩将直奔大宋,才是危险重重呢!你们此去,一定要挑好人手,那些个不会战斗不识水性的,你就让他们在上京城东面三十里外的真珠寨等着我好了,我自会带他们回家!”
“这……唉!这是要钱不要命了!”秦暮城见太史昆说得轻松,也只好不再劝阻。
“对了老秦,”太史昆又是说道:“还得麻烦你个事,你得把高大壮给我悄悄地带到皇宫里来!”
秦暮城道:“这个简单,高老头子也就百十斤的重量,我背着他一样可以飞檐走壁。”
“还有,”太史昆道:“待你们到达信安军王进哪儿后,召集一批匠人,在黄河尽头为我修建一座军寨!”
“黄河尽头?军寨?”秦暮城满脸纳闷。
“没错!”太史昆大笑道:“咱们的英雄之城,也到了动手营造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