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女尚书,何等荣耀!帮我劝劝太史先生!”
“不可以啦,我家夫君不喜欢人家抛头露面啦!”柳叶儿探了探舌头,却是钻到了太史昆背后再也不肯出来。
学文习武到底是为了什么?堂堂大夏国的超品高官竟然吸引不了这群江湖汉子!太史昆,他有何魅力能至于此!李乾顺咬牙切齿,居然是有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他愤愤道:“太史先生,封疆裂土都留不住你,你就不怕我玩硬的?你就这么有自信能走出我的兴庆府?”
“当然有!”太史昆笑道:“我的自信来自于你的品质。陛下本就是一个重情重义、仁慈博爱的君主,又怎会做些狡兔死走狗烹的卑鄙之事呢?不信,你问问在座各位。”
乾顺侧目一瞧,只见席间子贡、千良等人皆是一副正是如此的神情,他刚刚凝聚起的君威,一下子就涣散了。
乾顺舒了一口气,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缓缓坐回龙椅,突然间感觉到了一阵放松。太史昆留下纵然会对大夏有天大的帮助,可是太史昆又何尝不是乾顺心中的一个阴影呢?好不容易将凌驾于头上的几大家族如数移开,又何苦再将自己陷入他人的影子之中呢?
乾顺终于由衷的笑了,他由衷地说道:“昆哥,你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走了。只是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此言一出,宴席中重新回到了一片春意盎然的温暖中。乾顺可以感觉得到,不仅是自己放松了,子贡、千良等人也都放松了。太史昆,又何尝只是乾顺一人心中的阴影呢?谈国事,言不由衷的话不说不行,可真的选择一个共事的伙伴,谁又想选择一个高大伟岸的巨人时刻笼罩着自己呢?
太史昆举杯道:“我的天京城,就在黄河的尽头,非常好找。天京城的大门随时敞开着,谁都可以去。想我了,你们就来找我玩,不但如此,夏国所有的商队,所有的游客我们都非常欢迎!我们何时能够再相见,选择权在你们自己的手中哦!”
夏国众人笑着谢过,乾顺又是说道:“早在天京城的时候,我曾经开出过三个条件:封王、赐地、支付钱财。如今大势已定,昆哥也应当接受酬劳了。”
太史昆道:“咱们之前不是早有约定吗?钱财这方面,我取了梁氏财产已经足够;土地方面,我只想在河套划出一片长宽各百里的牧场。至于王爵么,我就不要了。”
乾顺道:“钱财,昆哥只管拿去,土地,我已经准备妥当。以上两点,都好说。唯独王爵一事,还请昆哥一定要接受。”
太史昆微笑,只是不受封爵。这也难怪,若是个穷苦百姓,巴不得有个能吃俸禄的爵位才好,可是混到太史昆这个份上,王爵的称号反而成了一种将他捆在夏国战车上的束缚。
乾顺又是好言相劝道:“昆哥不受王爵,那就做个挂名军马大元帅可好?”
挂名元帅与王爵的封号又有哪里不同了?太史昆自是笑而不语。
乾顺叹了口气,道:“唉,昆哥有所不知。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今昆哥助我夺回皇位的事情早已经传遍天下,昆哥您若是什么王爵官衔都不接受,那么天下人将会怎么看我?皇位到底是我自己做回来的,还是昆哥你赐予的?怕是到时候天下都将我当做是你所立下的傀儡,我的名声受损,昆哥你行走江湖时又岂会不遭人提防?”
“唉,看来我说什么也得接受一个官衔了。”太史昆蹉跎道:“要不这样,我自己挑选个官位如何?”
“如此甚好!不知昆哥看中了哪个官位?”
“足协主席!”
”足协主席?什么意思!”
“足,蹴鞠也!足协,蹴鞠会也!足协主席,牧蹴鞠者也!”太史昆乐呵呵一顿解释,道:“简单点说,就是你们夏国蹴鞠爱好者之中的头领!”
“还有这个官衔么?”乾顺一时愣住。米擒子贡思索片刻,伏在乾顺耳边细语道:“陛下,您有所不知!他们宋人爱好蹴鞠早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就连汴梁城里的赵官家,都是日夜蹴鞠不上朝呢!昆哥有这么个想法,不足为奇!”
“呃……那好!”乾顺道:“封太史昆为大白高国足……哦,对,足协主席!赐一品顶戴!”
太史昆闻言,忍不住一阵长笑。众人目目相窥,又有谁能够理解太史昆为何而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