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摸心越亮,越摸口越干。
艾虎见了太史昆这个表情,满脸堆的笑慢慢就淡了:“喂,小子,怎么着?你不是千贯大钞赏人不眨眼来着么?”
“呃……哎……嗯……”太史昆满脸尴尬,结结巴巴说道:“我……那个……实际上我当城主也好,会长也好,都是没有俸禄领取的……”
“你小子不是经常打赏人千贯大钞来的吗?那些钱哪里来的?”艾虎嗓门逐渐变大:“看不起我是不是?刚才我这么多恭维话白说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误会误会!以前吧……我那媳妇金莲有钱啊!平常我兜里的钱,都是她用私房给我装上的,可是……”太史昆支支吾吾道:“可前一阵儿我们两口子有些那个啥,所以……”
“你这个臭小子!本来还以为能从你这儿弄些钱花呢!”艾虎的脸色顿时变得焦急不耐烦,搓着手在屋子里边转悠边说道:“眼睁睁的看着快活林赌场天天开盘赌钱,无奈兜里没钱无法玩几把!下面的徒弟们一个比一个穷,丁豪本来攒了些钱,可是被你打发到开封去了!约莫着武松也能给我钱,可惜去了日本了!而你这小子,竟是个支使不动家里钱财的妻管严!哎呀哎呀,急死我了!”
太史昆小心翼翼的说道:“喂,老头,你可以当佣兵做任务赚钱啊!”
“才不呢!”艾虎恼火道:“我都快一百了还做佣兵,老脸还要不要!”
太史昆建议道:“你可以借用我的佣兵身份啊!我,也是个佣兵啊!”
“用你的名字交接任务?这也不错啊!”艾虎眼睛一瞪,道:“说,有什么来钱快的?最好是那种一晚上能弄个几千贯的大买卖!”
太史昆眨了眨眼睛,道:“有啊,半夜里潜入黄河南岸的军营,将种师道抓到天京城佣兵大厅交付任务,就可以领佣金两万贯。”
“两万贯!额滴个神!中!接了!”
太史昆趁着热乎劲,赶紧的拿来一张领取任务的文书糊弄着艾虎签了。艾虎签完文书,盯着太史昆看了一会,忽而说道:“罢了罢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曾想天京城的太史城主也是个惧内的货色呢?唉,小子,你想让我帮什么忙来着?说出来听听吧,能帮,我就帮你一把。”
太史昆目睁口呆愣了一会儿,讪讪答道:“这个……你先欠着我的好了,让你帮什么忙,我还没想好呢!”
“没?想?好?刚才你那个劲头,不像是没想好的德行啊!”艾虎看了看文书,又看了看太史昆,一拍桌子,咆哮道:“好小子,算计我!你方才想求我办的事儿,就是抓人家种师道吧!”
太史昆涨红了脸,期期艾艾道:“谁叫你不讲义气呢?自找的呗?”
“啧啧啧!好个太史昆啊,果真是办个什么事儿都得动用鬼心眼儿!”艾虎背着手,围着太史昆一边转悠一边说道:“种师道那边的军营我看了,对你可谓是处处忍让,临近黄河的那些军营,人家甚至连旗帜都不悬挂,生怕碍着你小子的眼。我就是纳闷了,你干嘛要将人家一个老实人绑到天京城来?我约莫着你客客气气写封邀请信,种师道他自己个儿就来了!”
“军演之前,他可没这么隐忍。”太史昆耸耸肩膀,道:“老前辈,你活了这么多年,阅历丰富,小子我倒是有一事请教:你说历来这些能够独裁军队的人,为什么敢于向一个势均力敌、甚至是强过自己的对手开战?”
艾虎眨了眨眼,道:“你这问题问的太笼统!每一场战争的目的都是不同的,你得拿出一场战例与我商讨才是!”
“我的问题还没完呢!”太史昆又道:“可为什么哪怕是面对一场必胜的战斗,作为一个最前线的小兵已是乞求着不要开战呢?”
艾虎听了这一正一反两个问题,摇头道:“哼哼,你小子话里有话,必定是要讲什么道理!既然我答对答错都免不了被你说教,说以我根本懒得回答你!”
太史昆捏了捏鼻子,无奈说道:“当统治者的,发动战争送掉的是别人的命,一场战争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赌博,他的赌注是士兵与粮草,而奖品是土地、财物甚至是女人,只要奖品足够诱人,统治者即使有很大风险赔掉赌注,说不得也要冒险试一试。而对于最前线的士兵呢,他们的赌注是生命,奖品是再进行下一场搏命,所以,全天下最热爱和平的人恰恰是刀口舔血的底层士兵。”
“我,好像是明白一些了。”艾虎道:“你是……想制伏服种师道一个人,从而挽救十万炮灰?”
“不,我没这么伟大。”太史昆歪着脑袋,道:“我就是抓他来吃顿饭,什么都不说再将他送回去。我就是想让他知道,与我太史昆开赌局的代价,第一笔赌注就是赌徒本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