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寡人可以亲政了!”
正说着,耶律骨玉却是走到了太史昆面前。她勉强笑了一下,道:“太史昆,我那两个妹子小貂与小蛮与你早就相好了吧!她们两个小丫头,倒是比我会挑男人。大石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虽说他娶了小貂小蛮两个有夫妻之名,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夫妻之实的,所以……你对大石的怒意应当消褪不少吧。”
太史昆尴尬一笑,并未多言。骨玉又是说道:“你瞧大石现在这个样子,活着比死了还难受。不如你放他一条性命,让他疯疯癫癫的活在世上,为世人证明一下什么叫做善恶终有报吧!”
太史昆吁了口气,叹道:“你方才讲述了那么多故事,恐怕真正原因还是想将大石逼疯,从而讨一条活路吧!也真难为你了!看在你止干戈的善举上,我就了却你的心愿好了。我可以饶他一命,不过却要将他放逐海外荒岛。我管他一日三餐吃好吃饱,却不允许他再回中原来了。”
骨玉缓缓点头,道:“这也算是他最好的出路了吧!”
回想起数年来与大石的几次交锋,太史昆心中自是一番感慨,带着几分怜悯看向了仍在场中跌跌撞撞胡言乱语的耶律大石。
“呜呜呜,我是个废物!是个废物!哈哈哈!我根本不是个男人,不是个男人!嘻嘻嘻,你们都有胡子,可我没有!嘤嘤嘤,我要将你们的胡子揪下来黏在我自己的脸上!”
耶律大石一面叫喊着,一面追逐那些留有大胡子的士兵。士兵们没有收到擒拿大石的命令,因而都没法子对他动武。对于大石的疯狂举动,士兵们也只有四下躲避的份儿。一来二去,场中的局面有些混乱。
说来也巧,耶律大石追着追着,就来到了童贯的身边。他见到童贯下巴上也有一缕长须,冷不丁的上前一把就扯在了手中。却不料,他这一扯扯出了一场大祸。
与那些自由便净身的太监不同,童贯此人乃是二十余岁才净身做了太监的,所以,他在净身前生长的一把大胡子成为了他独特的标志。毕竟如今已是净了身的人,胡须已经不可能再生长了,他这一把大胡子,已是掉一根少一根。他留恋做男人的那些岁月,所以他也格外爱惜他的胡须,刚入宫那会他仔细数过,下巴上的胡须足足有三百多根,可现在岁月不饶人,他下巴上的胡须只剩下寥寥数十根了。每当掉了一根胡须,童贯都会痛哭一场,好几天吃不下饭。
其实耶律大石这样疯闹,场中能够理解他的人或许只有童贯一个。想当年净完身之后,童贯他也有这样大闹一场的冲动。童贯下意识的将大石当作了同类,因而,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大石厮闹,并未对其防备。甚至在大石过来的时候,童贯还想叫住大石,好生的开解他一番才好。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大石居然一把扯住了童贯的胡须。
童贯那几根毛囊都快要腐朽的胡须能有多结实?童贯甚至都没有感觉出疼痛,就惊愕的看见大石握着一把胡须跑开了。童贯难以置信的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胡须果然一根也没有了。刹那间,他举得悲从心生,肝胆俱裂,四周燃起了熊熊烈焰,仿佛一下子坠入了阿鼻地狱。童贯他尖锐的低吼嘶吼一声,凝聚起全身功力,疯狂的扑向耶律大石,两只手掌狠狠的印在大石脊背之上。
“嘭”的一声巨响,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众人把眼望去,只见耶律大石像只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翻滚了几下,扑哧一声摔在地上。鲜血从他的七窍五官中不停涌出,所有观众立刻就明白了这样一个现实——耶律大石死翘翘了。
太史昆等天京城群豪见了这一幕只是有些意外,别的倒也没什么。有些个较为激进的契丹人俘虏悲愤的想要玩命,却也被佣兵看守三拳两脚给制伏了。
而始作俑者童贯在气愤未消的同时还略略有些惊讶,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实力——刚才那一掌应当将大石击得四分五裂才对,却不料只是将其震得七窍流血。想到此处,童贯这才觉得掌心有些发麻,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多出许多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到了这个时候,童贯才算明白过来。原来耶律大石这小子身上还穿着一件堪称宝物的内甲。这内甲不但能够放护住一般的刀剑损伤,还能反射拳脚的伤害。童贯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童子功如此厉害,都被宝甲的反射伤害给刺破了。
只是些皮外伤罢了,童贯并未在意。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在周围人的眼中,童贯此刻已是印堂发黑嘴唇发紫了。若是有个医者在场,必定能够瞧出来童贯这是中毒的表征,可惜在场的并未有此道中人,所以大家还只是以为童贯被气得脸变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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