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他们!”金三顺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叫道:“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他们可是我的兄弟呀!女儿啊!你没有看错吧!事情都是怎样发生的呢?”
“爹爹啊!一开始,我们娘俩是被天京城的军人接来的!那些军人人很好,也很帅,还非常腼腆呢!”女儿讲述道:“军人把我们娘俩送到水晶宫门口,就告辞回去了!我们娘俩走进水晶宫,就看见朴大、李二两位蜀黍正在饮酒!”
“啊!”金三顺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两位蜀黍也看见了我们娘俩,就扑过来了!”
“然后呢?”
“然后我们娘俩就是各种求饶各种反抗啊!两位蜀黍就是各种用力各种强迫啊!”
“啊!然后呢?”
“然后就是各种花样啊!”
“啊!再然后呢?”
“再然后……两位蜀黍提上裤子就逃跑了!”
“啊!没脸见人了呢!”金三顺面对墙角,绝望的蹲了下去。现在他的心里好恨!朴大、李二两人侮辱了他的家人,从此他在人家两位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这样下去,在造反成功后,金三顺他又有什么脸面再与人家争夺大头领的位置呢?进一步说,如果这件事情在高丽人之间传播开来,他金三顺就会成为一个大大的笑柄,如此下去,很可能连三头领的位子都保不住了!
金三顺悲伤的以泪洗面,但是他心中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在嘶吼着:三顺君!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什么也不做的话!事情就真的要向那个方向发展了哟!振作起来,三顺君!一定还有办法的!
片刻之后,金三顺停止了抽泣。缓缓站起身来的金三顺,眼神中的哀伤与绝望换做了坚毅。他用干燥的大手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发,深沉的说道:“照顾好你的母亲大人!爹爹,去给你们讨回公道!”
金三顺昂首挺胸的走出了水晶宫,他步履沉稳,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信心。其实他不应该如此有信心的,若是讲理,五个金三顺也说不过一个诗人朴大;若是动手,十个金三顺也打不过一个武状元李二。但是,金三顺他偏偏的就是理直气壮。一位,他的心目中有一个仰仗,有一位贵人。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他们根本搞不清楚心目中的贵人是个什么成色。形形色色遇见贵人改变命运的传说忽悠着他们,诱使他们摆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不知满足了许多人的虚荣心。比那些念叨着“我外甥在北京做it”的乡下老农好一点点,金三顺属于“我与副省长说过话”的货色。
说句题外话,在这个年代,卑躬屈膝的奉承绝对比不上器宇轩昂的行贿。如果你认为他们本应该视金钱如粪土——在他们是土狗的前提下他们会这样看的。让权力在阳光下进行这个梦想很美好,可惜在这个体制中,红太阳代表什么你应该明白的。好吧,就算是阳光的含义是人民的监督权,但是拥有这个权利的也不过是几千名唯唯诺诺的指派代表而已。反正,绝对不是你。
金三顺心目中的贵人,是朱大贵。他应该明白,他自己是个叛乱者,而负责平叛的朱大贵应当是他的头号大敌才对。可是,已经深陷棋局的金三顺,却下意识的将朱大贵当做了救星。现在金三顺又重新回到了那间茶叶铺,不过,茶叶铺门口的守卫却礼貌的将他拦了下来。原因很简单,大祭酒朱大贵正在与西门庆、段景住二位商定给高丽人的最终条件,这个时候金三顺应当回避。
三顺用恳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护卫看,他那满是沟壑的老脸与浑浊不堪的眼神构成了一副难民受虐肖像画。这是他的老手段了,如今他家中那些远远超出高丽人消费水平的家具厨具,就都是用这一套从天京人那儿讨要来的淘汰货。年轻、善良、有理想的守卫当然顶不住这种老油条的算计,所以,守卫只好硬着头皮返身走进茶叶铺,去为金三顺通传了。
门口变得安静下来,金三顺靠着茶叶铺的窗户台,想要歇歇脚,不料,一阵谈话声却不小心溜进他的耳朵。
“大贵,拿主意的是你没有错,但是你也得听听我们两个人的意见啊!”
说着话的,应该是那个传说中昆哥的狗腿子西门庆,他的嗓音又细又尖锐,很容易分辨的。西门庆话音刚落,拥有一腔西北口音的昆哥御用训狗师段景住也接口说道:
“朱小哥,朴大和李二给出的建议的确不错!让高丽人分成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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