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梦中歌声

    “不不不……”红姑连忙摆手求饶，“我不说，我给你炖牛肉汤去……”

    “哼。”看着红姑身影飘进厨房，寻夜把视线扫向一旁的玉锁，露出森森白牙，问道：“你刚刚听见了什么？”

    “我没……我什么都没听见……”玉锁好可怜，小鬼脸都快要哭出来了。

    “玉锁丫头，进来帮忙……”红姑在厨房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寻夜把怒火撩到玉锁身上，连忙出声帮忙解围。

    玉锁眨着已经蒙上了水汽的鬼眼，怯生生地看着寻夜。

    被玉锁这么看着，寻夜就算有再大的火气也湮了下去。摆摆手让玉锁去找红姑，寻夜坐到书桌旁边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让玉锁帮忙其实也就是一借口，毫无道行的玉锁根本是有手不能提，有肩不能扛，所以她进到了厨房，也只是看着红姑忙活，随便听她唠叨。

    “你这丫头，怕什么，小夜她就这性子，表面看来是张牙舞爪的恶老虎，其实啊，她就是一只家养的牦牛，牦牛你知道不？就是生长在大西北的一种牛……”

    耳朵传来红姑的碎碎念，无法集中精神的寻夜只能扔下手中的刻刀。

    写着墨菲斯号码的纸片就在台灯旁边，忍不住地，寻夜又拿了起来，看着那串数字，若有所思，“告诉我，为什么是你？”

    ……

    第一天是来大姨妈肚子疼得最厉害的一天，所以寻夜早早地就爬上了床。

    屁股底下垫着吸水量最大最长的夜用护x宝，寻夜躺在床上依然是不敢翻身。思前想后地想着与墨菲斯的几次见面，在睡意朦胧的时候，她决定，等脚伤好了以后就给他打个电话，请他吃顿饭或者还可以送个祈福的小物件，就当做是谢谢他帮助了自己的好意吧……

    “小夜……”

    魅惑的低喃在耳边似真似假地响起，寻夜努力想让自己清醒，却是徒劳无功。

    温热满满地包围了自己，因为身体不适带来的疲惫在这热源中渐渐消散。

    然后，一阵袅袅歌声从遥远地地方传来，可当她要仔细听清的时候，声音却好像就在耳边。

    歌声唱的内容寻夜听不懂。她只知道那醇厚的嗓音，唱出来的音调有时动人，像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韵；有时凄美，若露滴竹叶般玲玲作响，耐人寻味；有时婉转得似深情交融时的一行热泪，扣人心灵。

    到了最后，歌声变得醉人心神，让人的意识也随着歌声荡漾。

    轻盈的感觉像是飘浮在云朵之中，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当晨光从窗户照进来的时候，寻夜潜意识地翻过身子，让自己背脊对着窗户，以免被亮光打扰了睡眠。

    可是下一刻，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眼珠子转了两圈，她直接坐了起来，翻身下床，然后掀被看床单。

    一大滩娇艳的红色在床单上绽放，似乎提醒着，她正处于花开烂漫的年纪。

    “靠……怎么睡那么死啊。”寻夜把昨天刚换的床单扯落在地，然后急匆匆地找换洗的衣裤，还有替换的护x宝。

    看着换下来那块物尽其用的护x宝，寻夜一夜好睡的心情破坏得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