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阴阳眼

泪！”

    一个黑漆漆的瓶子从角落抽屉翻了出来，红姑把瓶子送到寻夜手上，朝玉锁说道：“玉锁丫头，小柚子这可是为了看你哦。”

    玉锁更是羞红了双颊，想躲回去油纸伞，却被红姑拦住。

    小柚子接过寻夜递来的黑瓶，倒了两滴浊黄色的液体出来，兴冲冲地就往眼上抹。

    寻夜抱臂等着看他的反应。

    “啊……好辣啊。”小柚子捂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声音。

    玉锁看着小柚子的反应，惊得跳起，“小柚子，怎么了？”

    “忍着。”寻夜神色不变，“熬过去了就好。”

    眼泪哗啦啦地流着，小柚子终于觉得眼睛不痛，一身现代时尚装扮的玉锁也能看见了。

    “寻夜姐，怎么这牛眼泪擦了眼睛这么难受啊。”小柚子苦着脸说道。

    “要得到就必须有付出，这是必然的。”寻夜把装有牛眼泪的瓶子放到一边，解释道：“清明露擦眼睛上是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用多了眼睛受得寒气过重，就会变成瞎子。”

    小柚子下了一跳，“啊……那，这牛眼泪呢？”

    “你不是试过了么？”寻夜把角落的油纸伞塞到他怀里，“擦着会有点难受，可是没有后遗症，还能明目净眼。”

    小柚子抱着油纸伞乐呵呵地笑了，“那以后用牛眼泪吧，我受得住。”

    “傻蛋，你要成为阴阳先生，就要先开阴阳眼。”红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还是童子之身？”

    小柚子羞涩地点头。

    红姑奇幻课堂开讲了，“只要你还是童子，在月圆之夜，对了，必须是黑煞冲星之月，然后用小公鸡、小公牛、小公狗的血混着还原汤，配上小夜画的请神符，子夜时分涂抹在身上各处阴阳大穴，再加上口诵经文，心念合一，心诚——则灵！”

    “啊……”小柚子听得似懂非懂，忽然，他想起了从林秋山那里听来的坊间传言，“听说把刚生下来的孩子不见阳光的，放在阴暗的地窖养七天七夜，出来也是阴阳眼啊。”

    “那不是阴阳眼，那是青光眼，见风泪满脸。”寻夜脸色一肃，“刚出生的小孩子这么被关几天，出来的眼睛还能要么？！”

    看着寻夜严厉的神色，小柚子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我这也是听师傅说的。”

    “记住，身为阴阳师就必须为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寻夜看着三清天尊庄重而又慈祥的面容，说道：“如果有愚昧之人听了你方才所说，真拿孩子去实验，造成的罪孽可是算你身上的。”

    小柚子连忙端正态度，“是，我明白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

    寻夜带着小柚子和玉锁出发了。

    一般人看来是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头，慢慢出现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墨菲斯看着桌子上那个黑色的小瓶子，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也试用一下。

    红姑看着他呆呆站在哪里，也不打扰，自己飘在他旁边看着，“哎，这男人挺好看的，对小夜也用心，只可惜……却是个妖魔，不过，就算是妖魔，如果是小夜的有缘人也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