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郎中,他也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
一阵风过后,郎中来了。
青龙有些惊讶,这个郎中,不仅身形高大挺拔,眉宇之间似乎还透着一股子英气。如果不是他后面真的背着一只药箱,青龙很怀疑,他是沙场上的大将。
看病要紧,其它的,只能来日方长。
把了脉,又抚着额头试了试体温。郎中就拿过药箱,七七八八的用戥子称过,就吩咐旁人下去烧水煎药了。
郎中真是敬业,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巾帕,认认真真的用温水洗了,就开始给云清擦拭额头,接着,又要擦手。
青龙赶忙上前阻止。
郎中竟也毫不畏惧,瞪了他一眼,斥责他讳疾忌医。
青龙自知此话在理,想了想,也就不再言语。
擦了额头,脸颊,又洗了素手,郎中接过刚刚煎好的药,扶起云清,一勺一勺的给喂了下去,连偶尔粘在唇角的药渍,也用巾帕细细的给抹了去。
一碗药见了底,他就扶着云清躺下,临了还给掖好了被角。
这一举一动,看得旁边的新郎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也是五味俱全,可又不好发作。
“如何?”他问。
郎中笑了笑:“兄弟,给新娘子喝这么烈的酒,你还真下得去手。”
青龙咧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行了,你也折腾了大半夜,出去歇着吧。”说着,就见郎中将长衫一摆,翘起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就开始闭目养神。
“我说,您这是……”青龙见他竟然打算睡在这,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郎中斜着眼角,看了他一眼,懒懒的道:“都这样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想洞房。”
“不是,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就算他不开化,就算他讳疾忌医,可这郎中毕竟也是个男人,整晚的呆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郎中冷哼了一声,终于睁开了他那有些妖冶的丹凤眼,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云清,道:“恕在下直言,你今日也就是遇到了我,要不然,就凭你那三碗酒,是个汉子,恐怕也不一定挨得过来。我这是念你新婚,才体恤佳人,要整晚守在这里。要不然她半夜有个什么意外,你会诊治?”
“还有,”郎中继续道:“不仅今日,七日之内,她都需静养,绝不可圆房,姑娘体弱,酒毒入侵,没有七日,是散不去的。”
说着,他又闭上了眼。
虽有不愿,但人家的话句句在理,青龙也确实无法保证自己能把持得住,于是,他唤过一个丫头,名为帮忙,实为避嫌,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
不多时,坐在桌边的丫头就开始头脑点地,似有无限困意一般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熄了灯,郎中来到床前,撩开围幔,一抬腿就钻了进去。
“啊!”云清一骨碌坐了起来。
郎中斜躺在床上,单手托着侧脸,眯着他那好看的丹凤眼,悠然的说道:“装的挺像嘛,没想到,我家媳妇还有这个天赋。”
云清推了他一把:“你快下去。”
他坐了起来,一把搂过她:“新娘子,你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呢?这堂你是跟别人拜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这个夫君入洞房了?”说着,就翻过身,把云清压在了身下。
云清指了指外面,就要推开他。
他一边在她的脸颊上亲吻着,一边轻轻的呢喃着:“别动,就一会儿。”
他忘情的吻着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粉颊,修颈,玉臂。接着,就似狂风暴雨般,覆上了她的唇。
两只灵巧的舌,如同游龙戏凤般紧密的纠缠在一起。他狂乱的掠取着她口中的芳甜,不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她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背,一瞬间,他更加迷乱。
他的两只大手忘情的抚摸着,这所有的衣衫,此刻都显得那么碍眼。
他将手伸向了她的腰间,“不可……”她一下子坐了起来,“不能在这……”她无力的扶着他的肩,绯红的俏脸低低的垂着,然后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前。
他爱怜的抚着她的秀发,慢慢的抬起了她的下颌,又是一记窒息的深吻。
两颗同样节奏的心跳,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他抚过她的俏脸,满面的坏笑,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娘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夫君正式上任?”
她的脸红到了颈间,紧紧的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轻轻的说着:“等你娶我,行吗?”
他望着她秋水一般的眼眸,笑了,在那晶莹的眸子里,似有千万朵桃花,正在盛开,一直到到了彼此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