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凌厉杀意破空而来的细小暗器自池塘之下的水中卡着众人视角、径直就往阎铁珊背后袭去,阳光之下反射出的一瞬幽蓝更是表明那上头绝对涂上了触之必死的剧毒。
不知是巧合还是所谓的命运使然,阎铁珊偏偏是坐得最接近池塘的,加上甫闻当年往事而翻涌的复杂心绪,使他的警惕之心大降,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迫在眉睫的威胁,眼看着顷刻之间就要被暗器一击而中,就此魂归离恨天。
可令人不解的是,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对剧情发展早已分明的二人却并未有任何动作,反而一个赛过一个的悠闲自得,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那几根细如牛毛的夺命飞针,仍旧笑意不减地不动如山。
不过转瞬之间,飞针便已来到阎铁珊后背。
到了这个地步,不论谁再出手,它的目标都已该是必死无疑。
然而,一息之后,那个本该一命呜呼的人却依旧活的好好的,只是他的脸色,却已经变得非常不好了。
看着那把深入脚下石板、与后背仅以毫厘之差擦过的巨剑,阎铁珊脸色铁青,冷汗沿着额头滴滴落下,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叶姑娘,你这是何意?”声色俱厉地看着叶云舒,阎铁珊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却是怎么看怎么色厉内荏、底气不足。
闻言,叶云舒并未回应,反而一脸深沉地盯着阎铁珊身后的那片池塘,嘴角拉起一道嘲讽不屑的弧度,语声冷凝道:“还不出来吗,丹凤公主?莫不是要我请你出来不成!”
言罢,顺手抄起一个茶杯就势砸去,击起一片水花。随后,便闻一道如银铃般清悦的女声一声惊呼,伴着身穿黑鲨鱼皮水靠的曼妙身姿跃出水面。
一把扯下水靠的头巾,露出乌黑长发和娇美容颜,上官丹凤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与怨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撇过叶云舒一眼后,便狠狠的瞪向了阎铁珊,厉声道:“严立本!我就是大金鹏王陛下的丹凤公主,今天就是将你欠我金鹏国的一切好好清算的时候!”
见到上官丹凤这般出场,在场诸人神色不一,各具心思,阎铁珊更是惊讶莫名,脸色古怪之极。
正当他稍稍定了下神打算开口询问之时,叶云舒却是在上官丹凤警张莫名的眼神之中走到一边,隔着块绸布捡起了某样细小之物,满意地露出浅笑。
眼角瞥见上官丹凤紧紧握着长剑几乎就要抓破掌心的手和几欲杀人的目光,叶云舒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笑容更是愈发的真诚起来。
“大老板,待此事结束之后,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我这救命之恩啊!”用绸布捏着针尾,叶云舒眼见阎铁珊在见到飞针之后瞬间黑下的脸色,满眼笑意道。
见事情暴露,上官丹凤脸色一变,瞬息之间心中已有定计。
慢慢转过身抬头望天,此时她脸上的仇恨和怨毒都已转变成一种淡淡的悲哀和决然的意志,眼中闪耀着刻骨的仇恨和无谓的决心,并指为誓道:“金鹏王朝诸位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上官丹凤今日无能诛杀王朝叛臣。但我发誓,不论使用何种方法,付出多少代价,都一定会替我父王、替我大金鹏王朝讨回公道,以慰先人在天之灵!”
言罢,她便后退几步,抄起燕子般轻巧的身法迅速飞离了水阁。
是日夜,阎铁珊备下的精致庭院内,几人正端坐屋中。
摸了摸胡茬,陆小凤想起白天上官丹凤离开时回头的那惊鸿一瞥中,望向自己眼中的哀怨和悲凉,不怎么自在地挪了挪身子,避开了叶云舒刀剑般锐利的目光。
“陆小鸡,我警告你啊,精虫上脑也有个限度,别让我以为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已经被下半身取代变成装饰品了!”
“咳咳咳…”耳中忽闻这在此时代完全可算作惊世骇俗的豪放言论,陆小凤猛地咳嗽了几声,一脸尴尬道:“阿云妹子啊,矜持!矜持!你再这样下去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啊!”
“哼!那还不是你逼的!上官丹凤那个女人的问题都那么明显了,她今天还打算用那劳什子飞凤针暗杀阎铁珊,时机掐得那么准,分明就是有预谋的杀人灭口嘛!”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叶云舒眯了眯眼看向陆小凤,右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抚了下背后重剑,满脸危险地道:“总而言之,你这次要是敢因为女人掉链子,我保证你以就别想再去跟美人夜半促膝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了!”
“咳咳,用不着这么狠吧…”面带尴尬地摸着胡子,陆小凤看了眼边上一脸看好戏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花满楼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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