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回望过往

朋友，是他的左膀右臂。

    最近他们对他似乎更加关心。小白会在去见斑之前，向带土讲述外界发生的事情，比如各国之间日益加剧的冲突，以及忍者和平民正在经历的战争。

    由于小白与蜂巢意识连接最深，他几乎成了所有信息的传递中心。而阿飞几乎与蜂巢意识完全隔绝，甚至连简单的信息都很难传达。

    有时，小白会像分享秘密一样，小声向带土讲述他师父的事迹——水门如何摧毁敌军，玖辛奈如何在战场上叱咤风云。

    显然，带土这对临时父母已经声名远扬，成为几十年来第一批被列为“遇之则避”的忍者。

    带土非常想念他们，想念水门的谆谆教诲和爽朗的笑声，甚至还想念玖辛奈在他调皮捣蛋时，赏给他的“爆栗”，以及她在水门面前维护他的眼神。

    他也想念琳的温柔和善良。即使在他表现古怪或者犯傻的时候，无论是故意还是无意，琳总是无条件地信任他。

    在一个脆弱的夜晚，他向小白和阿飞吐露了对家人的思念。

    他知道小白会把这些告诉斑和他那群黑色的绝，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出于习惯和本能的自我保护，他依然对卡卡西保持着对抗的态度。

    不出所料，有一天晚上，在享用莲藕猪肉汤的时候，斑问他在木叶村有没有特别珍视的人，带土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原野琳的名字。

    这甚至算不上谎言。带土的确喜欢琳，喜欢她的魅力、智慧、善良和力量，只是这份喜欢与卡卡西所想的那种不同。这是一个微妙的差别，却足以掩盖他内心深处的弱点。

    作为宇智波家族的一员，尽管行事方式与家族其他人格格不入，但对宇智波带土来说，爱是一种强大的弱点，必须隐藏起来。

    他对琳的感情是强烈而平静的，像一道光，指引他穿越黑暗与痛苦，在他迷失的时候，将他拉回正轨。但如果要与他对卡卡西的感情相比，两者完全不同，甚至不属于同一种情感。

    他对琳的感情是柔软而难以捉摸的，而他对卡卡西的感情则像深深嵌入骨髓的剧毒。

    他们之间的联系是粗糙、危险而沉重的，强大到带土还没有准备好，也永远不会准备好去面对。

    如果任其发展，这份感情无疑会毁了他。早在忍者学校的时候，卡卡西就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够看穿他刻意伪装的愚蠢外表。

    虽然卡卡西并没有完全看透他，但也足以触动他敏感的神经，让他像警觉的孤狼一样，竖起防备的尖刺。

    带土唯一的选择就是彻底封闭这份感情，用对抗和对一个永远不会回应他的女孩的愚蠢迷恋来掩盖它。

    卡卡西永远不会接受他，更不用说爱他。所以，当他们之间刚开始出现一丝羁绊的时候，带土就果断斩断了这份联系，尽可能地把卡卡西推得远远的。

    但这并不总是有效。

    有时，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但当他们被愤怒、被抛弃感，或仅仅是情绪的压力压垮时，他们之间的联系就会挣脱束缚，冲破牢笼。

    战斗，变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相处模式。

    带土总是隐藏自己最好的一面，因此他们的战斗激发的是彼此内心最阴暗的部分。他们互相撕咬，卡卡西用利爪般的言语，撕扯着带土最深的愤怒和不安，而带土则紧紧抓住卡卡西内心痛苦的野兽，不肯放手。

    水门死后的那几周，是最糟糕的。

    现在，他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些看不见的伤疤，那些像闪电一样蜿蜒在他肩膀和脖子上的痕迹，提醒着那段痛苦的过往。

    无数个夜晚，他在黑暗中一遍又一遍地触摸着那些伤疤，仿佛那是他痛苦风暴中的心灵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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