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账……”
众人齐齐哭丧着脸:
“他任家可没其他值钱的东西抵了……”
“你们的账先算到泰禾集团头上,手头紧的,拿任氏木业的欠单来我公司取钱,还等得及的,等一个月后,一切自有分晓。”
田闵如仍旧一副不紧不慢的语气,三言两语间就让众人无话可说。
不过这背后藏着的,却是她无比雄厚的底气。
其一,她倾向于这套明泉小天龙货真价实,就算没有十足把握,也趋近于九成,东西现在在自己手上,暂时接受任氏木业的转债没有太大风险,到时候一并折算即可。
其二,只要任氏木业还想翻身,以泰禾集团在南陵市的影响力,就不怕任平不认账!
这个女人……
思路清晰,有胆有识。
任平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女强人!
有泰禾田家的承诺,众债主自然求之不得,当下纷纷称谢告辞,有的还不忘向任平赔个不是,说大家都不易云云。
颜面无存的张严更是早已溜之大吉。
任平心念电转,眼见田闵如这女人毫不拖泥带水,抱起木盒说走就走,一咬牙:
“田总请稍等!”
“有事?”
田闵如微微转身。
“那个……听说你爷爷的——不,令祖父的寿宴就在下月,在下想前去拜贺,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田闵如眉头一皱,似乎没想到任平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那倒不必了,一场家宴而已。”
“等等,田总!我有一柄‘齐六字刀’作为贺礼!”
“你说什么?”
几乎异口同声,沈、田二人同时扭头。
沈以诚满脸骇色,连忙追问:
“小任,你真的有齐六字刀?”
任平点点头。
田闵如内心震惊丝毫不亚于沈以诚。
齐六字刀是何物?岂是轻易就有的?
本来不会轻信,但看了看手中抱着的红木漆盒,不由微微颔首:
“那好,欢迎任公子大驾,请柬到时自会送来。”
“田总,那我们之前约的事……”沈以诚追出几步。
“不急,以后再说。”
“好……好的……”
……
顷刻间,众人散去。
众债主此时关心的已不再是收账,而是刚刚发生的一系列变故。
任氏木业死而不僵,还有人壬斋这个家底,那也罢了。
关键是搭上了泰禾田家,而泰禾田家似乎也有意扶持,否则怎会单凭一份礼物,就让任平参加老掌门田秉泰的寿宴?
要知道,这个寿宴在南陵市传闻已久,可是连许多商界显贵都挤不进去的……
“齐六字刀?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骑?哪个骑?”
“都说了是刀了,砍刀见过没?齐国大砍刀!”
“咳!咳咳……”
一同出门的沈以诚差点被口水呛到,忍不住解释:
“齐六字刀是春秋战国时齐国的一种古钱,因为铸造为刀型,又叫刀币,或者齐刀,这个齐六字刀就是其中一种。”
“啊……原来又是古钱,很贵吗?和那套什么天龙比呢?”
“那套明泉小天龙可是藏品组合,如果鉴定为真,说不定一千两百万都不止,要说值多少……我也拿不准。”
“不过齐六字刀虽是单品,但存世极少,也很珍贵,只怕是百万起步了。”
“百万?难怪,这种贺礼谁会拒绝。”
众债主连连感叹,似乎认定了田家是舍不得这么贵重的贺礼。
只有沈以诚不以为然,脑海中思绪翻飞:
田家……齐刀……
一般人不会想到的是,田氏祖籍就在原齐国境内。
要是往上追溯,战国时齐国的主君就是田氏!
三家分晋!田氏代齐!以成战国!
严格讲,泰禾田家正是齐刀的后人!
认祖归宗本就是华夏人最看重的事,况且还是八十大寿这种场合……
这份贺礼——
绝不止价值一百万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