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出!当然要出!不能让他们把事情闹大!”
“好,我这就赶过去,您放心,保证不让这两家起正面冲突。”
“还有,确保任平的安全!”
“什么?好,我知道了。”
方立满腹疑窦,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但这时已不容多问,一刻钟后,大批治安系统的民警已经围拢向福康堂会所。
……
哐啷一声,任平手中的匕首被踢飞,手臂一阵酸麻。
扭头看时,却是黎崇。
此时的杜辉仍在因断骨之痛而惨叫,黎崇一击得手,并不跟进,而是迅速将其扯到自己身后,同时冷冷盯了任平一眼:
“好小子,这般心狠手辣,跟谁学的?”
任平尚未答话,钟正阳等人已经一齐跨前一步,将二人半包围在房间角落。
此情此景,莫说有钟正阳这个大高手在,即便其余十几人合力,自己也绝讨不了好。
黎崇脸上阴晴不定,顿了顿,语气渐缓:
“钟大哥,到底为了什么这般不依不饶,老话讲见面三分情,你老哥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小弟我?”
“我早说过了,这件事和古武圈无关,如果你自己非要插手,那就别怪我手下不长眼了。”
话虽说得客气,但黎崇知道今日之事绝不会轻易过去,当下一指任平:
“这小子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想多了。”
钟正阳眼神微眯。
“那你可知此人是谁?”
说着又指向身后杜辉:
“他是靖远集团老董事长的幼子,集团少总,靖远集团是什么来路,老哥你应该也清楚得很,小弟我拿钱办事,定要保他,你待怎样?”
钟正阳冷笑不语,他当然知道靖远集团的来历,心中虽然忌惮,但投入田闵如门下,有泰禾集团撑腰,也不至于怕了。
更何况,今日之事本不用自己动手,只需在旁护法即可。
想到这里,也不多说,呼的一声抢过任平,直接向黎崇一掌抡了过去。
黎崇实力本较钟正阳为低,当下不得已松开杜辉,全力应战,初时尚不落下风,不久后就渐感吃力,被对方一浪猛过一浪的五伏手逼得狼狈不堪。
“可恶,此人实力确实胜过我,此地狭小,弑龙锥也难以施展,关键还有那个女子。”
想到日前龙薇那神秘莫测的银针,黎崇更觉胆寒,手中扣着一支弑龙锥,却始终不敢发出去。
两大搏击之王正面较量,顿时吸引了全场大多数人注意,包括龙薇。
只有任平不为所动,他早已认识到实力的重要性,只有提升实力,才能真正保护自己和身边人。
但那都是后话了,除了古武,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可以伤人,就譬如此刻,他绝不打算放过杜辉!
“你,你想干什么?”
眼见任平又是一步步逼近过来,杜辉大惊失色,顾不得手腕疼痛,连忙后退。
可是再如何退也是无济于事,原本指望黎崇这个高手,如今看来,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混账!你知道我是谁,敢对我下此毒手,我让你不得好死!”
“实话告诉你,伤个一两条人命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今日过后,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在这世上消失!”
“不止是你,你的家人、朋友、亲戚,一切和你有关的人,我都能他们痛不欲生,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
“你——啊!”
又是一声惨叫,鲜血飞溅,任平的匕首终究是狠狠插入对方左腿股。
受伤见血之流,于在场众人而言都甚是寻常,但见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对另一个丝毫不懂古武的普通人如此下手,也不由心惊。
心想此人或可说是凶残,也或可说是恩怨分明,总之还是不要与此类人为敌最好。
此时的黎崇也已无心再战,勉力和钟正阳对了一掌退开后,喘息着看向任平:
“小子,你到底想怎样?”
“如数奉还。”
“什么?”
“如数奉还!”
任平又重复一遍,同时冷冷觑了他一眼:
“别急,一会儿才到你。”
黎崇这才惊觉,之前自己伤那个吴醉的时候,共三处大伤,一处右手腕,两处两腿腿股,而任平刚才伤杜辉时,也是一处右手腕,一处左腿股。
难道说,他真要原样把这三处伤照搬到杜辉身上?
不,还有自己!
不是如数奉还,而是双倍!
一念及此,饶是他身经百战,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也不由浑身一颤,刹那间权衡利弊,向钟正阳一报拳:
“钟大哥,这事我不管了,您放我一马!”
说着向前一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