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吵闹声,附近几人走了过来,看样子,像是大楼的前厅保安。
一见蒋进雄,忙不迭地打招呼:
“二少爷,您怎么来了?”
“来了也不知会一声,我们好来接您啊!”
“几天不见,二少爷您又变帅了,又去哪儿风流快活去了?”
满口阿谀奉承地吹捧着,只把他吹得飘飘然,刚刚的忿忿之色一扫而空。
三名女生反应过来,满脸不可思议:
“蒋进雄,他们怎么叫你‘二少爷’?你,你是?”
蒋进雄容光焕发,挥挥手让几个保安住嘴: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你们知道九五宫廷的老板姓什么吗?姓蒋,就是我的亲叔叔,我是他亲侄儿,所以,哼哼!”
“原来这是你家的产业!”
三名女生异口同声地替他说出来,一言说罢,大喜过望,围着他又是赞叹又是埋怨:
“原来九五宫廷的老板姓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也是,这可是全市最顶级的高档餐厅,平常人连来都没来过,怎么会知道,我们也是托蒋进雄的福。”
“蒋进雄!你不够意思,早不跟我们说,害我们还到处想办法、找豪车,生怕完不成调研课题。”
“唉,我也有为难之处,”
蒋进雄故意叹了口气:
“叔叔嘱咐过我,叫我不要我到处张扬,惹人非议,所以我在学校里从来不提这些事,要不是这次恰好抽到九五宫廷做调研,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
“原来是这样,果然,真正有实力的人都低调,从来不张扬。”
“就是,不像有些人,明明普普通通凡人一个,还吹嘘说有什么开豪车的朋友,结果就开来一辆破皮卡”
“嗐,别提了,扫兴,下次打死我也不坐这种车!话说回来,蒋进雄,这次我们不止做调研,是不是也可以在里面吃一顿?”
眼见蒋进雄点头,三人齐声尖叫,又是马屁连连,仿佛全忘了刚才的拒载之辱。
对于真正搭他们过来的任平,倒是极尽嘲讽。
这一通丑陋的装逼+跪舔画面,看得任平和苏睿极度不适,胃里止不住地泛酸水。
恰好这时候,蒋进雄走过来,抬头挺胸,更加地意气风发,一弯腰,向苏睿伸出右手:
“睿睿,我们走吧?”
看起来,像是欧洲古典绅士的做派。
苏睿没忍住,扭头找个角落干呕起来。
“你怎么了睿睿?”
蒋进雄还不知道自己脸上写着恶心两个字,刚刚恶心到家了,走上前关怀道。
“别过来,就站那儿说话,”
苏睿一扬手,脸却不转过来,仿佛生怕看见对方又吐一次:
“你刚刚叫我什么?”
“睿睿啊,怎么了?”
“别,我担待不起,你还是叫我大名吧。”
蒋进雄脸色一黑:
“睿睿,我一片好意,我们不是一组的吗?”
“一组归一组,事先声明,我和你可不熟。”
“哈哈!有什么熟不熟的,还不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再说没有我,你们也进不去九五宫廷啊?”
“谁说的?再说我宁愿不进去,你还是先请吧。”
苏睿背转着头,冲他连连摆手。
蒋进雄又是尴尬,又是恼羞成怒,伸出的手好半天才收回来,瞪了任平一眼,心里自然以为是因为任平,苏睿才拒绝自己好意的。
此时,那三个女生早等不及了:
“别管她了,蒋进雄,我们五个人一样能做课题,到时候汇报老师,把她踢出组就是。”
“没错,根本用不着她。”
当下连连催促着,五人一同进了大楼。
临进电梯,蒋进雄转过身,看了任平二人一眼,然后冲几个保安低声吩咐:
“拦住他们,除非有我的话,否则别让他们进来。”
几个保安连连点头。
他们早看出来蒋进雄和任平不对付,想着怎么为二少爷讨回下场子,也好拍拍马屁。
可不曾想,蒋进雄走后,二人并没跟着进来,而是在门外自说自话。
苏睿喝了瓶水漱漱口,见任平站着不动,拍拍他肩膀: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了,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有止吐药吗?我也有点不舒服。”
“哈哈哈哈!”
两人相对大笑,笑过之后才回到正题:
“说正经的,我们怎么进去?这家九五宫廷是会员制,一般人的确不好进,实在不行,只好拿我爷爷的会员卡了。”
“你爷爷的?你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苏睿一想也是,用她爷爷的会员卡,不是明摆着告诉对方是瀚海行的人?这样一来,还办什么事?
“那你有办法?”
任平不答,而是笑了笑,一指眼前的高楼:
“你知道这座大楼叫什么名字吗?”
“没关心过,你知道?”
“有点拿不准,不过应该是南陵地产的童鼎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