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姥堂就是其中代表之一。
而如果任平真是黄柏霖的传人,那么很显然,今日会诊,神姥堂楼家将没有置身之地,往后能否继续在中医业内出头,也就很难说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向任平,要看他如何回应。
任平皱了皱眉:
“我不认识什么黄老先生。”
“当真?”
楼老夫人的心已经快要提到嗓子眼。
“这有什么好说谎的?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那这么说,你刚刚用的也不是沐雨针?一切都只是巧合?”
“那倒未必。”任平笑了笑。
楼老夫人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眼见他神情轻浮,一副存心戏弄的神情,不由拂然不悦: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好遮掩的?哼,莫说是非尤未可知,就算当真是沐雨针传人,你才多大,能学到黄柏霖老先生几成功力,就敢在这里卖弄!”
“就是!故弄玄虚,我看你刚刚就是走了狗屎运,凑巧而已!”
一旁的楼江也附和道。
任平正要答话,突然,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响,一行人很快走进来,为首的是一男一女。
那男的似乎在外就听到里面的对话,还未站定,就目光如电,扫视全场一周:
“什么沐雨针传人?你们说谁?”
这男子身材挺拔,面目冷酷,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
年纪却不甚大,大概只三十出头,在这满院白发苍容的宿老中算是极为年轻的了。
话音刚落,椅子上的伍老大便面露喜色,挣扎着蹦过去:
“少爷,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被人整死了!”
说着狠狠瞪了任平一眼,一副来了靠山的得意样。
众人这才得知原来他就是那位传闻中的伍少爷,今日会诊的主办人,据说也是龙泉梅家当家家主夫人的远房侄儿,梅小姐的表哥。
当下一起寒暄示意。
伍少爷简单介绍了一番,自称伍流声,碍于场面,先没有理会伍老大受伤之事。
不过,等和云中、苗凤台、楼老夫人等几个声望较高的宿老见过礼后,目光一转,还是射向一旁的任平等人。
“他们就是市一院的?”
语气中十分不客气。
伍老大一愣,忙接口道:
“对,是梅管家请来的,不在礼宾名单上。”
伍流声又扭头看向梅沅。
梅沅心下不快,但知道对方是梅家亲戚,还是简单将任平、耿志杰等人介绍一番,并着重强调市一院的骨科是南陵之首,对梅小姐的病可能有帮助。
伍流声听后只是一笑:
“能有什么帮助?梅管家,以后像这种乱七八糟的人别请了,你也知道,表妹的病不是寻常庸医能治。”
“乱七八糟?伍少爷是南陵人,难道没听过市一院?”
“听过又怎样?你把他们请来就有用了?”
梅沅话音一沉:
“这也不是我自作主张,主人之前特意吩咐过,说无论哪里的名医都要请来一试,宁可麻烦,不可错过。”
伍流声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刚才听说什么沐雨针传人,是怎么回事?”
“是这位小先生,他的针法似乎与黄柏霖老先生有关。”
楼老夫人立即指向任平。
“不错,这位任先生的确精通沐雨针,”
梅沅也适时插了一嘴,心想反正事情已经揭开,也没什么保密的必要了。
伍流声看了任平一眼,却不说话,而是转头向刚刚和他同来的女子:
“你听见了,方小姐?这可不是李鬼遇到李逵,真真地巧了吗?”
说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见那女子也颇年轻,大概二十八九上下,虽然算不上极美,但眉宇间俏丽生姿,一副温柔可人的神情,颇为动人。
再加上身段极佳,有种出脱于少女,又青春过少妇的独特韵味。
刚才没注意,此刻所有人的目光汇聚过来,顿觉有种倾倒众生的气质,如楼江等年纪较轻的后辈,已被吸引得挪不开眼。
楼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待见这种故作姿态的女子,当下微微皱眉:
“伍少爷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这位小姐贵姓,还未请教?”
“她是在下请来的名医,名叫方小婉。”
场中哦的一阵恍悟,立时都想起伍流声要请的那位江宁名医,虽觉年轻了点,一时也无暇细想。
“那什么李逵、李鬼的,可是这位方小姐又跟沐雨针有什么关系了?”
“当然,方小姐正是黄柏霖老先生的嫡传门生,沐雨针的真正传人!”
伍流声掷地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