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管家,你想干什么?你自己也看看,你请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伍流声脸色一寒。
梅沅却不惧怕他,神色一凛,同样针锋相对道:
“任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我看谁敢动手!再者,我不管他是不是黄老先生的传人,他会沐雨针法却是百分百无疑的,这个我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你怕不是昏了头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两天前!”
“什么?两天前?”
这下,楼老夫人等人也一同诧异:
“你说两天前他就施展过沐雨针?当着你的面?”
“千真万确!”
“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治病,诸位难道没听说,近两日南陵市一院治好了一位重度粉碎性骨折的患者?其中就有沐雨针的功劳。”
众人将目光一起投向耿志杰,只见后者微微冷哼,也跨前一步:
“不错,两日前,任先生以沐雨针治好那位重度粉碎性骨折患者,现在连复位手术都做完了,这里许多人都是见证。”
说着一指房医生等人。
“那也不对啊,听说沐雨针极耗心力,施展一次都要歇息几天复原,怎么他又来参加会诊了?”
“那是因为任先生只用了十六针的针法,并无多大损耗。”
“如此说来,倒是真的,方小姐以为呢?”
一直少有开口的浔阳省苗凤台突然道。
方小婉向旁看了一眼,恰好任平也看过来,两人目光稍一碰触,任平死盯不放,她却一闪而过,故作皱眉状:
“当日黄老先生确是言明,这套针法除了传我,再没传过其他任何人,想来有人天生聪明,能无师自通也说不定。”
众人闻言连连摇头,中医一脉系统传承性极强,即便有人能自创针法也是极少数的,更别说还与已有的成名针法雷同,那是绝不可能。
任平则暗呼厉害,这女人表面上夸自己聪明,实则就跟说“潘长江你真高”似的,摆明了坐实自己不可能会,还一副不露痕迹的模样。
茶,真茶!
“那么,或许是他曾暗中偷师?”
“这个不会,沐雨针法博大精深,当年我是向黄老先生讨教过无数次才通晓,”
“旁人就算能偷得一两次,也不可能全部融会贯通,况且这位先生年纪轻轻,也不像是行这等事的龌龊之徒。”
这话说的,不仅真茶,还是极品茶!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他用的并非沐雨针法,只是类似,专用来冒名顶替,而梅管家一不留神被骗了?”
“嗯,这倒是极有可能,其实从前黄老先生就说了,沐雨针法固然神奇,却也不是万能的,”
“有许多学识过人的中医同道可以自己精研,自己独创,实不必跟风,这样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反为不美。”
呃,这是铁观音吧?
任平不得不服了这位方小姐。
反观其余众人,却一副深以为然、打心底里折服的表情。
伍流声冷眼觑向梅沅:
“事到如今,梅管家还有何话说?”
“无话可说,不过我还是相信任先生。”
“哼,冥顽不灵!”
“伍少爷,你见过沐雨针吗?在下却见过,黄柏霖老先生曾当面施展过两次,与任先生所使正是同源,”
梅沅说着看了方小婉一眼,满脸狐疑:
“再者,现在又有什么可急的?家主和小姐马上就到,到底谁会沐雨针,到时请两位各显身手,一试便知!”
虽只是管家,但梅沅在梅家地位非比寻常,伍流声也不能将他如何,当下只好等着。
不多时,门外果然传来汽笛声响,梅沅脸色一喜,立即冲出去迎接。
几分钟后,伴着一男一女从四合院外院走来。
这一男一女都是五十岁左右年纪,身材高大,面目清俊,虽已过半百,看起来却和三十多岁似的。
两人的气场也都十分惊人,男的倒还罢了,泰极而收,颇为内敛,女的却毫无保留,好似一把宝剑般锋芒毕露,看起来比那男的还迫人些。
在场中有不少是早就见过的,自然知道这二人便是梅家家主梅汉霄,和其夫人莫干云。
这些年来,龙泉梅家在东南三省如潜龙暗蛟般低调,实则势力大得惊人,那同为木字两门的杜家,早就被远远甩开。
作为当家家主,梅汉霄和莫干云自然也是地位超然,因二人名字中各有一个云字和一个霄字,许多人又称他们为“云霄夫妇”。
梅汉霄敬爱妻子,所以云在前,霄在后。
任平在未见二人前本已有所预感,此时一见,震动之余,更是十分确信:
这二人,都是古武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