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叶潇深知此局势在必行,但是不明白为何大房这么快束手就擒,难道不需要费一番口舌吗?对于处置,叶潇全然没了心思,遂答道:“王爷,这些东西都是舅舅对娘亲的爱,所以臣女恳请王爷做主,将这些东西还给舅舅便是。”
寒冥坤点点头,“自然,那叶大人呢?”
叶长楷和乔氏闻言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
“回王爷,当年的叶宅确实败落,大伯为银钱动用娘亲的东西也情有可原,臣女看在爹爹的面子上恳请王爷从轻处罚。”
“嗯,”寒冥坤从鼻间慵懒的发出一个声音,片刻过后说道:“叶大人,令郎这些年的荒唐事也不少了吧!叶大人要如何做呢?”
叶长楷头重重磕在地面,“王爷,臣教子无方,不堪为官,至此,臣辞官归家,好好教导这不争气的儿子,并且奉上所有已逝侯夫人的物品。”
“不!老爷!”乔氏撕心裂肺的呐喊,再也禁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刘氏携叶珍儿向寒冥坤施礼说道:“臣妇先将大嫂带下去医治一番。”
“嗯,去吧!”寒冥坤站的有些累了,在原地慵懒的转个圈,实在不想回到那个“火山之地”,揉揉眉心,“叶大人,十日之内将此事办好,本王会派徐白监督。”
叶长楷:“是!”
寒冥坤:“行了,今日这事闹腾的乱糟糟的,就此散了吧!”
说完看向顾沐怜,“怜儿,你来扶着本王,本王身子有些不适。”
顾沐怜立刻起身行至寒冥坤身侧,搀扶着寒冥坤一起出了洛宅。
见寒冥坤离开众人也明白此次宴会的好戏已经落幕,很多人也不满被利用了一次,又因看了一场好戏只是讪讪地提出告退。
洛奇和洛珠珠纷纷送各位宾客,洛财伤心过度而失神的在宴会上坐着。
待众宾客离开的差不多时,叶潇慢慢的走向叶长楷的身边蹲下身说道:“大伯,这些年潇儿时常梦到娘亲,梦里的娘亲很痛苦很痛苦,她特别不甘心,她那么温和善良之人怎还会遭人毒手?她都没看到我们长大呢!”
叶长楷猛地抬眼看向叶潇:“你究竟想怎样?”
叶潇冷哼一声,“大伯这话说的,我能怎样,您可是我的大伯呢,只是时过境迁,真相不该被掩埋,您说呢?”
叶长楷无力地摇头,“你死心吧,你想报仇不过是想杀我一人,若是我说了,恐怕整个叶氏都要亡了。”
叶潇眯眼看向叶长楷,如此说,叶长楷便是不肯说出真相了。
叶长楷狼狈起身,“郡主,当年之事真相为何郡主可慢慢的查,下官定会让郡主生前知道真相。”
说完,踉踉跄跄地离开。
徐意悄悄的走到叶潇身边,“我以为你有那么优秀的父兄宠爱,必定是恣意的,原来你的生活中也有这样污七八糟的事情啊!”
叶潇笑了笑,“人生嘛!活的那么顺遂的话要多无聊,这样每天干点正经事,再打一些妖魔鬼怪才更加恣意,不是吗?”
徐意一怔,随后点点头,“你这话好像把这些当了乐趣。”
叶潇挑挑眉,点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悲伤。
见周围宾客全部离开,徐意欲言又止,思索一番说道:“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你父兄都没来?”
叶潇:“皇恩浩荡,给了爹爹处理不完的政务,每天晚上都忙不过,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些小打小闹,至于大哥,他最烦女人多的地方,宁愿给我爹爹处理政务。”
若说这景宣帝为何如此压榨叶振海,那可是有原因的,叶振海在叶潇北上抗疫期间,和景宣帝密见,并要死要活的把虎符上交,想要领个闲职在家颐养天年。
那架势,就差躺在地上插科打诨,翻身打滚了。
景宣帝脸色立刻不好了,好么,且不说叶振海目前也不过四十,就说你叶振海比朕还小四岁,朕还为国奋斗你叶振海颐养天年合适吗?
景宣帝很不开心,不开心的结果就是虎符可以收了,但是闲职,那是不可能。
于是,叶振海的假期取消了,叶振海的工作时长延长了,叶振海的职务加多了,叶振海的敌人更多了,叶振海彻底忙不过来了。
很多人刚开始以为叶振海是受了景宣帝的重用,但是随后发现,叶振海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多,在众人的眼中,这似乎并不是福,而是祸。
于是,同情叶振海的人更多了。
叶闲一看时局不妙,立刻保证要时刻服从圣明,皇上说东他不去西,皇上说南他不去北。
景宣帝甚为欣慰,对待叶闲拿出了亲伯父般的慈爱,很是宽容。
可叶广就不一样了,叶广直性子,武将心性,他不懂皇上与自家爹爹的感情,也不懂二人的弯弯绕,看到自己爹爹受苦,自然心中不忿。
武将的不忿全然表现在面上,被景宣帝发现后,好么,这有其父必有其子,为了让叶广少了多余的心思,叶广也被强塞了各种职务。
于是,叶广的假期也没有了。
徐意大眼巴巴的看着叶潇,等待叶潇接下来的内容,谁知叶潇戛然而止,挽着自己向里面走去。
“刚才妹妹可没有照顾好姐姐,不如现在陪着姐姐走走可好?”
徐意皱眉,贝齿紧咬红唇。
“姐姐不愿陪妹妹走走?”叶潇委屈的看着徐意。
徐意摇摇头,有些娇羞的说道:“侯爷和叶少将军都忙着,叶小将军可陪着一起过来啊!”
“哦,原来姐姐是想问我二哥啊!”
徐意脸瑕绯红,“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前几日叶小将军为救我受伤,我只是想关心一下,询问一下他的伤情。”
叶潇点点头,“我也没说什么啊!”
怕徐意禁不住闹腾离开,赶快说道:“他有他的事情,估摸着现在大街小巷已经将刚才的事情传遍了,尤其是那些纨绔子弟。至于伤势嘛!二哥在战场上这么多年,身上都是那些致命的伤,那些小伤疤根本都不算伤了,你放心,早就好了。”
不能弱化二哥的能力,叶潇只好变相的告知二哥那艰苦的经历,以博得徐意的同情。
果然,徐意眼中流露出了心疼。
话要适可而止,事要循序渐进,二人本无过多接触,不能一步定情成婚。
叶潇未做猛攻,与徐意话了些闲话,才将其送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