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脸,但是眼中却是全无笑意,让人不由得从头到脚的发冷。
苍蓝紧紧地握住了季弦歌的双手,没有说话。
“没事,习惯了……”季弦歌看着苍蓝的表情,反过来安慰起了他。
“我倒是好奇,你知道吗?季府竟然有媚宫的人!我那爹爹好像和媚宫的人有所联系……”季弦歌浅笑道。
苍蓝只是紧紧地握住季弦歌的双手,也不说话。
“最近,京都渗透着媚宫的人,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边关告急,这两件事情应该不会有什么联系,但是在时间上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季弦歌的头枕在苍蓝的肩膀上,淡淡的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苍大哥进宫了这么久啊!皇上!”刺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那个季弦歌我看好得很,皇宫中有那么多的太医,为什么要找苍大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皇后身中剧毒,太医束手无措!”燕寒秋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冰冷无比,但是不知要是不是因为对象的身份,倒是有些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只听见不停叫喊的声音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了下来。
门被推开,燕寒秋一身明黄色的朝服站在门口,九尺的身高将身旁的孟千凉衬托的的娇小可人,孟千凉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虚弱,很显然方才那样的喊叫耗费了她很大的精力。
东方的太阳微微的从云层中露出了脑袋,一抹精光照射在了燕寒秋的龙袍上,好像是真命天子下凡。
燕寒秋的周围散发着冷冷的气息,让他身后的阳光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更可怜的是身旁的女子因为他释放的冷气脸色更加的苍白惨淡了。
屋内,女子赤着脚站在桌子旁边,男子坐在桌子边,身旁是空了的药碗。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季弦歌浅笑着行礼。
季弦歌刚想要提醒燕寒秋不要在释放冷气了,不然估计孟家的小姐就要冻死在这朝凤殿了!
谁知燕寒秋带着他那周遭的冷气大跨步的向季弦歌走来,一把横抱起了季弦歌,冷冷的说道:“皇后这是光着脚做什么?苦肉计对朕可不管用!”
季弦歌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孔,道:“哎,被皇上识破了,臣妾愚钝!”
“苍大哥!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孟千凉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大叫着,向着苍蓝跑来。
“多谢苍神医!”燕寒秋抱着季弦歌看向苍蓝,冷冷的说道,从椅子到桌子上蔓延着冰凌,但是蔓延到一半又退了回来。
苍蓝的脸上始终的温润的笑容,眼睛从来没有从季弦歌的脸上移开过,好像屋内就没有这多余的两个人。
只见那桌子上的冰凌退下了又蔓延,蔓延了又退,不断地往复,苍蓝和燕寒秋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较量着,孟千凉的脚下已经被浓浓的冰冷冻住,动弹不得,便是晃着脑袋大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动不了啊,苍大哥啊!”
季弦歌无奈,怕是在这么下去,那位本来就虚弱的孟小姐就要倒在她这朝阳殿了。
“冷……”季弦歌的手抓抓燕寒秋的衣领,可怜兮兮的说道。
可是燕寒秋好像专心于与苍蓝的较量,并没有听到季弦歌的声音,可是苍蓝听到了,瞬间撤了内力,冰一点点的蔓延上苍蓝的小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苍大哥啊!皇上!”孟千凉看着蔓延到苍蓝腿上的冰凌,晃着脑袋大声地叫喊道。
季弦歌见状,思前想后,便是用嘴咬上了燕寒秋的手,燕寒秋一痛,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渗出来的血迹,又看看那个埋着头奋力咬着自己的女子,冷气更重,道:“季弦歌你这是做什么!你信不信朕毁了神医谷!毁了苍蓝!”
季弦歌却是抬起一张还是有些苍白的小脸,眼睛中有着丝丝的水雾,可怜兮兮的说道:“皇上,臣妾冷……”
一句话,燕寒秋突然就撤掉了内力,屋子内重新恢复了有些闷热,冰凌也迅速的换成了水。
“苍大哥!”孟千凉能动了连忙跑了上来!
季弦歌向苍蓝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
“苍神医,朕不是先帝,没有那么忌惮神医谷的!”燕寒秋冷冷的说道。
但是苍蓝只是冲季弦歌温柔的一笑,好像瞬间就将冰冷融化,便是离开了朝凤殿,孟千凉看着季弦歌大声地喊道:“季弦歌,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祸害?!”
看着于自己擦肩而过的苍蓝,孟千凉连忙追上去。
季弦歌笑了笑,但是心中微微的担心,这孟姑娘的脸色并不好,究竟是什么病?
更奇怪的是,苍蓝是神医谷唯一的继承人,神医谷竟然愿意让苍蓝娶一个将死之人,是他们对自己的医术太过有信心,还是有别的打算?
看到季弦歌出神,燕寒秋抱着季弦歌的手用了用力,冷冷的说道:“季弦歌,你是狗吗?”
季弦歌看着燕寒秋还在滴血的手背,和上面自己整齐的牙印道:“皇上,那孟姑娘说臣妾是一个祸害呢~”
燕寒秋将季弦歌放到了床上,冷冷的说道:“季弦歌,你就是一个祸害!”
“哈哈哈哈哈!”季弦歌突然在床上笑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是却是一直没有停,直到笑的上接不接下气方才停下来。
燕寒秋弯下腰,将季弦歌顶在了床头上,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是暖暖的呼吸。
刚才用力笑完的季弦歌,脸上是红晕朵朵,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这个女子并没有惊世的容颜,尤其没有施粉黛的脸庞,不过称得上好看二字而已,但是那双眼睛中却是深不见底。
有那么一瞬间,燕寒秋仿佛在那双眼睛中发现了暗潮汹涌,但是顷刻却是又变的的波澜不惊。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季弦歌都有些困了,便是浅笑着说道:“皇上,臣妾乏了……”
“是谁给你下的毒?潘锦瑞?”燕寒秋看着季弦歌半眯眼半睁的眼睛问道。
季弦歌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妖媚异常:“皇上觉得呢?”
“朕觉得她没有那个本事!”燕寒秋冷冷的说道,不忘窥探着女子的每个眼神,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像是心门紧紧的关上了一般。
“若是臣妾说,是臣妾那丞相爹爹,皇上相信吗?”
燕寒秋看着季弦歌,身子又压低了几分,声音冰冷,但是吐出来的气流却是温暖的喷洒在季弦歌的脸上:“季弦歌!不要和朕玩花样!”
季弦歌徒然失笑,将头扭到一边说道:“既然皇上不信,又何必问?问一个自己不相信的人,不是多此一举吗?反正任何问题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
燕寒秋用手将季弦歌的头掰过来,道:“季弦歌,你以为朕当真不知道左相的那些小动作吗?”
季弦歌不以为然的说道:“臣妾以为皇上是知道的……”
“季弦歌!你当真不信朕会杀了你!”燕寒秋那双被季弦歌咬出齿印的大手掐上了季弦歌的脖子。
“信!”季弦歌道。
“你当真什么都不怕?!”
“若是我怕,皇上会放过臣妾吗?”季弦歌浅笑道,“若是可以的话,那么臣妾是怕的……”
燕寒秋一手紧紧地掐住季弦歌的下巴,附身在季弦歌的耳边冷冷的说道:“季弦歌,你再有本事,也只能为朕所用!”
“啪!”
整个大厅内回响着响亮的声音,燕寒秋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手掌印,燕寒秋竟是浑身的一震,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什么原因。
季弦歌用力推开了燕寒秋,光着脚跑到了窗户前面,窗户紧闭着,但是从外面依旧是透漏出了点点的阳光,撒在了这个女子的身上。
燕寒秋坐了起来,冷冷的看着这个女子。
季弦歌看着自己的手,道:“我的手也很疼的……”
总是不能用武功反抗燕寒秋的,季弦歌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个男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但是屋子里静匿得不像话,燕寒秋一直冷眼的看着自己,突然,这个冰块一眼的男子的嘴角突然牵起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可是把季弦歌吓到了,季弦歌明知道后面已经没有路了,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其实燕寒秋笑了来是很好看的,本来就像是雕刻出来的脸现在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但是,这会季弦歌哪有功夫欣赏雕塑,浑身冷汗直冒,这燕寒秋不会被打傻了吧?
燕寒秋站了起来,季弦歌吓得往后又是一退,撞到窗户上,发出一声桄榔的响声。
“你害怕朕?”
废话!
季弦歌点点头。
燕寒秋却是用手抚上了那半边已经红肿的脸颊,嘴角的淡淡的笑容久久都没有消散。
正当季弦歌以为燕寒秋会做些什么的时候,这个冰块一般的男人,竟然长袖一甩,走了……
直到燕寒秋将门关上许久,季弦歌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动弹半分。
门再次被打开,欢舞跑了进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双手插着腰大声地喊道:“小姐,你没事吧……”
季弦歌转过身子,将窗户打开,一抹阳光射了进来,院子外面,樱花树下,明日一袭黑衣站在那里,即使是对上了季弦歌的眼睛,依旧是不卑不亢,只是微微的点头行礼。
樱花的灿烂靓丽与树下的黑衣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视线角度,出奇的并不陌生。
“小姐,你还好吧?”欢舞在身后试探的问道,声音也微微的放小了。
季弦歌背对着欢舞挥了挥手,欢舞会意便是转身去关门,顺便对着站在门外不远处的袁华孥了一下嘴。
季弦歌听见关门的声音便是合上了窗子,转过了身,赤着脚走到了桌子旁,脸上还哪有方才的惊恐?只剩下一片淡然……
“小姐,刚才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季弦歌浅笑道,拿起杯子,欢舞连忙拿起茶壶为季弦歌倒茶。
季弦歌看着茶杯中印出自己的倒影,头也不抬的说道:“新币应该发行了吧……”
“是的!昨日就发行了……”欢舞道,便是从床边将季弦歌的鞋子递了过来,想要为季弦歌穿上,季弦歌挥挥手,示意欢舞,自己来。
欢舞便是没有动手,看着季弦歌自己将鞋子穿上!
面前的这个女子,是她的小姐,即使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她的身边了,自认为也算是了解她的,但是这一刻,欢舞才明白,自己连这个女子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弄明白!
“这几日潘锦瑞可有什么事情?”季弦歌淡淡的问道。
“她啊,倒是没有什么事情!”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说道,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忽大忽小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可是,小姐,回月衣坊传来消息,梨花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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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梨花失踪了,她可是一直打理着回月衣坊喔~会有什么阴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