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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孩子被我宠坏了,有冒犯你的地方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韩韬对吴登说,手臂收力,暗暗警告左知遥要乖。
吴登深呼吸一下,笑了:“行,韩韬你牛,多少年没人敢用东西指着我了,你是要打我的脸啊。”
“哪能呢!”韩韬勒了左知遥一下,“去,给吴登先生倒杯酒,道歉。”嘴里跟左知遥说着话,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吴登。
“不必!”吴登一摆手,“来者是客,是我不长眼得罪了小少爷。”
左知遥直视吴登,语气平淡:“你不骂我我也不会动手,再说你也没什么损失,挨揍的是我。”韩韬这一下打的很重,他用舌尖顶顶腮帮子,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儿。
吴登的手下在他身后请示:“先生,请您示下,赌盘怎么算?下面都炸开锅了。”
斗场内的确乱套,在包房里都能听见齐吵乱嚷。买棕熊赢的一力认为他们赢了,如果不是有外力介入的话,棕熊不会死;可是买斗士赢了的也认为自己没输,既然是赌,看重的就是结果,过程并不重要,总之是棕熊死了,斗士可能还喘气儿呢;买平局两败俱伤的就更乐了,一人一兽俩都在笼子里躺着呢,躺着吧,越躺越死,都死了才好呢。总之是一派吆喝“赔钱”的声。
“大门关上,压住场子!通告十分钟以后给结果!”吴登打发走手下,一伸手,身后的人递过来个平板,上面是最后一场暗盘的各种数据。他越看越火大,直接把平板摔到手下怀里,“去,让主持人进去数秒,不管什么JB玩意儿,总之他妈的给我站起来一个!”主持人不敲锣,赌局就不算结束,这是规矩。
韩韬放开左知遥,让他在一边儿等着,哥俩好地搂着吴登的肩膀走到椅子边坐下,立刻过来个有眼色的,把桌子上的破杯子空瓶子清掉。
“吴登先生,这次是我们鲁莽,搅了你的场,我韩韬的为人你也清楚,不会躲着赖账,一会儿结果出来了,如果有不服气的,自然还是要仰仗你的威信,但这场的损失我赔。”说完招手叫过左知遥,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亲自倒了一杯酒,示意他,“吴登先生是我多年好友,论年龄论辈分你都该尊重他。”
左知遥歪头看着韩韬,韩韬却看着吴登。左知遥自然知道这是韩韬在替他撑场子,皱了下鼻子,甩脱韩韬的手,稳稳当当端起那杯酒,躬身送到吴登手边:“吴登先生,请见谅。”
吴登凉了左知遥几秒,直到韩韬嘴角挂出淡淡的笑,才哼一声接过酒杯,看也不看左知遥,仰头一饮而尽。
韩韬把左知遥捞到身边,想让他坐下,左知遥却一摆手回到了围栏前。此刻,主持人已经再次“闪亮”登场。真是的是很闪亮,他是带着电击棍上去的,大老板发话了总要确保一个东西站起来,不管是棕熊还是斗士。
主持人的出现让斗场安静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接近棕熊,鞋底儿踩在血泊里,电了棕熊一下。不知道是生物反应还是没死透,棕熊居然貌似动了一下?这可把主持人吓一跳,手一抖就把开着的电击棍掉地上了。
瞬间只见斗笼内电光四处乱窜,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主持人光荣地倒下了。
正在这时,主持人身后,不知道是不是电流刺激的,银根晃晃悠悠站起来了。他晃了晃,膝盖一软,有翻到在地。大伙儿都看傻了,整个斗场鸦雀无声。
“敲~敲啰~”主持人不忘本职工作,痉挛着宣布:“勇士~站起来了……胜……”
这一声虽然微弱,通过斗笼音响,在安静的斗场内却被无限放大。这一句话扔出来,犹如水珠滴到了热油里,瞬时就炸开了花。
吴登的手下等的就是这句话,才不管底下什么反应,七手八脚就把人双双抬下去。斗场内所有灯都打开了,射灯集中照到观众席里,渐渐人们安静下来,因为他们看清了,在二楼包厢的栏杆边,站满了端着枪的人。装饰墙壁也不知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整整一面墙里,出现了十几个机枪口。现在这些枪口是对着天花板的,如果再吵下去,对着谁就不一定了。
“嗯,咳咳!”吴登拿起无线话筒,坐在包厢里说:“都他妈别叫唤了,这盘崩了,不算。所有买勇士的,本金加个百分之二十的奖金走人。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把本金拿回去。我草你们妈的,老子赔了地方赔了熊,已经够腻歪的了,你们谁不服尽管上来找我,我吴登等着!”他说完把话筒“咣”地往茶几上一扔,跟身后人说,“你去看着,有不识相的闹也别理,要多少给多少,偷偷跟上他们……”这句话不甚清晰地透过没关的麦克风传到场子里,吴登才关掉话筒。一摆手,手下带人办事儿去了。
韩韬失笑:“你还是这么鬼。”
吴登老大不乐意:“你当我愿意呢?现在管的他妈个严,野物越来越少,我四个组钻深林子,转了俩月才弄这么一个活宝贝,本来还指望他多斗几场呢,你这可倒好,直接给我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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