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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韬在客房睡了一晚,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多,下楼的时候周秘书已经打理好了在等他,见到他报告的第一个事儿就是左知遥走了。
“左少是早上六点半左右离开的山庄,他让司机把他送到市区,然后就自己坐出租车走了。除了他从缅甸带回来的那袋子美金,什么都没带。”周秘书说完就看着韩韬。
韩韬看跟周秘书站一排的助理。生活助理开始没明白,但在一秒后立刻就通灵了似的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左少的东西昨晚就都准备好了,他只穿了一件大衣,其它的都没用……”
韩韬点点头,示意大家吃饭。吃过早饭后,按照原计划回市区。
山庄的位置离市区有点儿远,一般只要车程较长,没有别人的时候周秘书都是跟韩韬一起坐后面的,方便商量工作,也方便聊聊天。
“老韩,你和左少又闹哪样啊?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快放手。”周秘书上车就问,一点铺垫没有。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问他本人。”
“别逗了,我问他干嘛?别告诉我说是因为他要走——这都第二回了,他说走你就让他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周秘书一副你别糊弄我的样子。
周秘书和韩韬是大学同学,这些年住在韩韬家的时间比自己家还多,所以如果说韩韬身边还有谁能对韩韬的私生活讨论几句的话,周秘书是绝对能排进大名单里的。
韩韬想了想,问周秘书:“你说一个人,一边跟你做最亲密的事,一边跟你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是为什么?”
周秘书多聪明啊,心里一掂量就把事情猜了个□不离十,笑得很是幸灾乐祸:“怎么个意思?左少又跟你算什么了?哎呦这性格,我可真喜欢!”
韩韬皱眉看周秘书。
周秘书赶紧顺毛:“咳,老韩,这个事儿吧我分析哈……”他努力回想上大学的时候为了追美眉选修的心理课内容,尽量组织出一个靠谱的答案,“一般分两种情况:一个是他真喜欢你,不愿意用你的钱,怕你瞧不起他,或者误会他是为了钱跟你在一起之类的;再有一个就是他没把床上那点事儿当回事儿,把帐算清楚随时可以一拍两散轻松走人。”换句话说,就是把你当□了。
尽管他的意思表达的很委婉,但韩韬脸色还是难看起来。
周秘书咳嗽一声,不吱声了。
“那你说,他属于哪一种?”
这个问题可难喽!怎么说呢?周秘书搜肠刮肚地措辞,左知遥的性格太格令,处事藏得很深,再说这不是商业对手,摆清楚利益根本就行,感情的事他也分析不明白,所以他想了半天,只能提出个解决问题的建议:“其实如果你想不明白,咱们可以等。毛概上不是有这么一句嘛,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韩韬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周秘书是没有其他话要说了,点点头:“那就等等吧。”
周秘书松口气。
韩韬把平板打开,一边调出文件一边说:“你上大学毛概都抄的吧?”
周秘书不乐意了:“胡说八道!哪年我不是一等奖学金?我抄谁的去?”
“事实胜于雄辩,毛概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实践两个字被韩韬重点突出了一下。
“……”周秘书真心觉得自己的老板很小气,“老韩我想起个段子。”
“嗯?”
“说,你知道百度是怎么死的吗?答,因为它知道的太多了!”
韩韬居然附和:“有道理!”说着认真打量下他。
周秘书举起文件挡住自己的脸,哭笑不得:“不带你这样的!”连秘书都欺负,也太不厚道了。
韩韬总算把心思转移到了工作上。
“一月十九日,左少在科技城买了笔记本和无线上网卡等配套设施,以及一部手机,新号码是……”
“一月二十三日,左少在南岭街枫林雅苑租了一套三居室,在家具市场买了床和床上用品,当天下午搬出酒店入住。”
“一月二十六日,左少和盛世的业务部长见面,谈了一小时四十八分钟。”下面是备注,标明了谈话的主要内容。
每隔几天,韩韬就能收到些关于左知遥的零散信息。他不喜欢掌握不了的事情。周秘书虽然毛概学的不怎么地,但他至少有一样说对了。看不明白的事情可以等。等着等着,真相就出来了。
“一月二十八日,左少去陵园扫墓,在陵园逗留了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坐公交返回市区。下午又和盛世的业务部长见面,继续商谈服务器租赁问题。晚上在富春楼订了年夜饭,二楼五包。”
看到这个报告,韩韬乐了。他老爸弟弟都活得滋润着呢,他还真不忌讳。
“二月五日,左少在富春楼独自度过除夕。”
“……”
“二月二十六日,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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