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真正的勇者,即便害怕也会勇敢前行,敢于担责。”
一顿饭的时间匆匆而过,霍去病必须启程返回了。
由于这个季节白天短暂,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被山峰所吞噬。
虽然满心不舍,建华还是送别了霍去病,并温柔地提醒他:“你的马儿跑得再快,回到长安时城门可能也已经关闭了。
当然,如果你是守门的人,看到你自然会放行……”
她的话语中隐含了李长将军的陈年旧事。
想当年,李长在卸任期间,某次夜猎后归来,却被一名醉酒的霸陵尉拒之城门外,遭受了极大的侮辱。
后来李长重获重用,成为右北平太守,他便把那名霸陵尉调到军前,最终将其处死,这件事成为了李长一生中的污点,被人们广为议论。
霍去病显然听出了建华的言外之意,他回应道:“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效仿李将军的做法。
我不想半夜去叫门,更不想因此惹来无谓的争议,我会直接回城外的军营,那里才是我的地盘。”
建华轻轻点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非常了解霍去病。
他虽然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和评价,但绝不是那种喜欢引人注目的性格,更不是粗枝大叶的人。
事实上,他的内心远比一般人更加细腻周全,他的淡然只是源于内心深处的那份高傲。
然而,这份高傲却常常让他成为外界的众矢之的。
两人已经走到了小溪的边缘,建华知道这次分别后又要好久不见。
她希望能多说几句话,于是问道:“哦对了,那四个孩子现在分别多大了?”
“最大的已经十岁了,最小的才三岁。”霍去病回答道。
建华惊讶地说:“什么?三岁的孩子可不能送过来啊!我可照顾不了这么小的孩子。”
霍去病赶紧解释道:“放心,三岁的孩子不会现在就送过来的。”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辞,然后继续说道:“但是,如果是我的孩子,你应该会另眼看待吧?
我家里有个侍妾怀孕了,等孩子出生后,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希望你能从孩子小的时候开始就照顾他。”
霍去病之语,含蓄而深远,犹如湖面之下暗流涌动。
稚子年仅一龄,岂能远离父母,送至异地?理应于深宅之内,由正室主母悉心抚养。
而此正室之位,非素宁建华,此乃霍去病弦外之音。
此言一出,霍去病如释重负,心怀憧憬,期待未来之美好。
然他未曾料到,此语竟触动建华内心深处之弦。
建华闻之,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似要滴落。
侍姬有喜?这消息对建华而言,不啻为一记重锤。
诚然,霍去病曾提及侍姬之事,且他回长安已逾两月,一切看似顺理成章。
世人或许认为此乃寻常之事,然对建华而言,却难以接受。她心中的苦楚,又能向何人倾诉?
建华转身掩泪,声音微颤,道:“哦?那真是恭喜了,如此喜事,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霍去病并未察觉到建华的伤心,他认为这只是社会制度下的常态,家家户户皆如此。
正室与侍妾,身份地位迥异,又有何可比性?
他与她们之间,一个是心灵上的契合,一个是声色之娱,这分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