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央倒在床上。把谭央压在身下的毕庆堂并没急着动作,只是温柔的从谭央的耳后细细吻起,轻柔的抚慰里藏匿着柔情几许,温情脉脉。
在不知不觉之间,毕庆堂脱去了睡衣,他将谭央的手放到自己□的脊背上,然后动手去解谭央的衣服。谭央忙将头深深的埋在毕庆堂的胸膛里,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唤着,“大哥。”“怎么了?”毕庆堂耐心的问。“不关灯吗?关灯好不好?”听到谭央鼓起很大勇气后的请求,毕庆堂竟笑了起来,他抬起谭央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不容置疑的说,“不,今晚不行,因为你要记住的,要记一辈子!”话音刚落,谭央的衣服被打开,两个人的身体毫无阻隔的在被子里紧贴在一起,谭央身体一僵,随即怕得抖了起来,毕庆堂抱紧她,抚着她的肩头,温柔的哄着,“不怕,小妹不怕,是我啊,不是别人,是我!”
毕庆堂用他的细心温柔以及高妙的手法技巧,给了谭央一个异常缠绵的夜晚,并没有传说中的疼痛,谭央竟忘了自己,难以控制的喘息吟哦,就在最紧要的关头,他直贯而入带来的痛楚将她推到了*的巅峰……
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又是羞痛又是甜蜜,毕庆堂忙裹着被将她抱在怀里,又是拍又是摇的哄她,解释说他已经很尽力了,不要哭了。谭央紧紧倚在毕庆堂的怀里,抹着脸上的泪,急急的辩白,我愿意,我愿意,大哥我愿意!
这一个*之夜,才刚刚开始……
当最后谭央枕着毕庆堂的手臂,准备睡觉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睁眼,天已大亮,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六点半了,身边的毕庆堂睡得正沉,重重的呼吸声和嘴角的笑意叫谭央觉得幸福贴心。身上是酸的,痛的,心里却是甜蜜的。静悄悄的起床,收拾停当出了卧房的门,关门之前,看着犹在睡梦中的丈夫,年轻的妻子离去之前,依依不舍,怅然若失。
早晨坐在教室里的谭央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昨夜的种种,不知不觉的羞红了脸。上午两堂课,一堂算术,一堂国文,每堂都是一个半小时长课。第二堂课刚一开始,二楼教室,坐在窗口的谭央无意间看向窗外,就见不远处的校门口,绿树掩映下,停着毕庆堂那辆黑色的小汽车,谭央的心忽的提了起来,痴痴望去,她仿佛能看见车里那双同样望眼欲穿的眼睛。这一堂课,新派思想的国文老师讲解着林觉民的《与妻书》,正读到,“初婚三四个月,适冬之望日前后,窗外疏梅筛月影,依稀掩映;吾与汝并肩携手,低低切切,何事不语?何情不诉?……”
老师要讲的是辛亥革命的惨烈与大义,谭央这里只听进了意映卿卿,并肩携手。老师将国之理想与私之深情解读得淋漓尽致,恋世、排满、伤情、悲愤,流传千古的佳文像一剂猛药,催生着年轻男女们的志与情,教室里,另一双眼睛下意识的停留在了谭央的身上,明亮的眼眸里尽是智慧与果敢。
好容易挨到了下课,下了学的谭央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教室。打开了车门,她一头扎进毕庆堂的怀里,毕庆堂紧紧搂着她,一脸心满意足的笑意,她不加掩饰的依恋和毫无保留的托付,让他也品味着,原来这世上,当真有“知足”二字。
“大哥,来了很久了吧?”“没,刚到。”“你骗人,车上面落了很多叶子!”毕庆堂微皱眉头,有些尴尬,他心虚的探头看向路边,随即重重的拧了拧谭央的鼻子,责备,“是你扯谎!没入秋,树还是绿的,哪来的落叶!”谭央躲在毕庆堂的怀里痴痴的笑,毕庆堂无奈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早上一醒来就没看到你,心里不舒服,就在这里守着了。”谭央紧紧抓住毕庆堂的手,动情的嗯了一声,十指相扣,再无话说。
他们中午在一家鲁菜馆吃了饭,菜馆哪都好,就是没有雅间,众目睽睽之下的柔情蜜意,因为不得表达,因为无法伸张,也就越发的浓烈了。快到下午上课的时间,毕庆堂将谭央又送到了学校,谭央依依不舍的下了车,无端的,毕庆堂忽然摇下车窗,冒出一句,“小妹,我是真心待你,你要记住!”
谭央回首,看见毕庆堂一脸的急切与赤诚,鼻子一酸,莫名的,很想哭。明明是燕尔新婚,可为什么他的表白会像个慨而赴死的勇士一般,蒙上了一往无前、死生罔顾的惨烈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