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卧床休息,伤口迟迟不愈合,你还敢做剧烈运动?你是不是遗憾那一枪没打在左胸口上?”
谭央见刘法祖来了脾气,她晓得他的秉性,怕他越说越离谱,便连忙上前一步劝道,“刘法祖,其实……”谭央话刚开了个头,刘法祖就横了谭央一眼,意犹未尽的又加了句,“然后,还找了个小儿科医生给你治外伤!”谭央被他这么一抢白,脸刷一下子就白了,她在心里暗暗骂了刘法祖,六亲不认的混蛋,而后她又懊恼自己当时就该把章湘凝也一道接来。
徐治中见刘法祖撒气正撒在兴致上,也不去和他争执,缓缓向后靠了靠,拉家常一般的与他说,“刘医生就是湘凝的男朋友吧?我和湘凝还有央央都是中学时的老同学了,我和章总长也颇为熟识,老先生睿智的很,”顿了顿,他又举重若轻的说,“我和湘凝的大哥湘生兄这几年并肩打仗,出生入死的,他那个牛脾气呀,却也能听我几句。”
徐治中话刚说完,刘法祖的气焰立时便短了下来,徐治中又诚恳的说,“我们当兵的见惯了生死,这样的小伤便不放在心上,刘医生多多海涵吧!”刘法祖闻言便低下头又拾起了镊子,闷闷的说,“这可不算小伤了,好在天不热,不然早就感染发炎了!”
刘法祖包扎完毕收拾药箱,谭央站在旁边对徐治中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徐治中还没说话,刘法祖就回过头瞪眼道,“你要去哪儿?在这儿呆了一周,换个药就躲起来了,也不看护病人?他不遵医嘱,你也不督促?伤口一点儿起色都没有,你就没有责任?”谭央自知理亏,也不说话。刘法祖看了一眼地上的暖壶,“去,给他打点儿水喝,补充一下流失的液体。”
谭央只得的拿起暖壶往外走,林副官赶忙上前道,“谭小姐,我来!”他手还没碰到暖壶就被李副官一把抓了回来,顺道还被狠狠的掐了一下,李副官一脸讨好的笑,“谭小姐,您不知道打水的地方,我带您去!”
谭央刚走出房门,徐治中就几不可闻的小声对刘法祖说,“谢谢你!”刘法祖会心一笑,回头见谭央走远了,才小声说,“我要是能让她在这里多留两周呢?”“多挨几枪我都愿意!”徐治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刘法祖冷哼了一声,“做医生的,就怕遇见不打算康复的病人。”“法祖兄一定要帮忙。”徐治中恳切的说。刘法祖点头,“你放心,来之前湘凝向我交代过,我是夫承妻志而来。”
徐治中笑了,“刘医生也会讲笑话?大恩不言谢,徐某人无以为报!”“别别别,你可一定要谢,一定要报!章湘生对我颇多成见,我以后还要仰仗着徐参谋长。”徐治中听罢惊诧道,“湘生在东北,两年没回上海了,你见过他吗?”刘法祖也不作答,神秘一笑。
打水回来的谭央在走廊看见刘法祖,便对他说,“法祖,我明天回医院,徐参谋长的伤就拜托给你了!”
刘法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明天早上有个手术,今晚就要走!”
“那徐治中的伤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我都料理完了,你就换换药,督促病人多休息多卧床就行。趁机熟悉一下外科基本操作,我看你天天看小孩发烧拉肚,外科基本功都生疏了。”
“不,我不能留下!”谭央很为难的说。
“为什么不能啊?因为他喜欢你?”刘法祖反问的声音很大,走廊里站岗的士兵都看了过来。
谭央生气的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儿!”
“有什么好小声的?这栋楼里还有不知道的人吗?”
谭央见刘法祖话都说到这儿了,索性敞开了与他说,“所以我就更不能留下,我不能明知道徐治中对我的心思,却还要留在他身边为他治伤换药!”
“那你就装作不知道嘛!”刘法祖稀松平常的回答。
“明知他对我的感情,却要佯装不知的同他打交道,那该是多么自私的女人做出来的事啊?”
“哦?你这么以为吗?我却觉得,你在明知他对你爱得如痴如狂的情况下,还要弃有伤的他不顾而离开,那样更自私吧?”
“刘法祖,你太强词夺理了!”
刘法祖低下头,直视谭央的眼睛,施施然的问,“央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喜欢他?所以你不敢和他朝夕相处,迫不及待的要逃开?”
“没有!”谭央脱口而出。
刘法祖听罢笑着转身离开,边走边说,“那你怕什么?就多呆两周等他伤好了再走嘛,你又不会管不住自己的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