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祁惨白着一张脸,望着站在门口的卫子阳,眼中有愤怒,有嫉恨,也有鄙夷。
“子祁?你怎么会……会在这里?”卫子阳结结巴巴道,没有做贼也是会心虚的。
下一秒,一个花瓶迎面飞来,卫子阳侧身避让,稀里哗啦地砸成了粉碎。
脚掌落地,钻心得疼。
“哥!你怎么做得出这种事!”卫子祁扑了过来。
卫子阳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疼得满头大汗。
听到动静的周维嘉赶了出来,看到眼前这副“捉奸”的情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子祁看看周维嘉,又看看卫子阳,眼圈红了又红,最后指着哥哥道:“你不是说不知道他在哪吗?”
卫子阳百口莫辩:“早上那会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你不是说找到他后会给我电话的吗?”
“我……”
瞥到卫子阳脖子上的痕迹,卫子祁更是抓狂:“昨天晚上根本就是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还骗我说不知道?”
“不是啊,子祁……”他想要爬起来,可脚疼得怎么都使不上力,勉强扶着墙。
“你还在骗我!”卫子祁吼叫着冲过来,再一次把他推倒。
周维嘉看不下去,担心他的脚再次受伤,抓住气急败坏的卫子祁:“别闹了!你想知道我跟谁睡,冲我来就是了!”
“你还维护他!”
周维嘉对卫子阳使眼色:“还不快走?”
卫子阳咬着牙站起来:“子祁,我没有……”
“滚!”卫子祁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花砸在他脸上,“滚远点!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卫子阳的火气也上来了:“你跟着他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蠢货!”
“我跟谁关你什么事?”
“谁要管你?今天我能上他的床,明天别人也能上他床,你就等着天天在家哭吧!”
“你滚啊!我恨你!再也不让我看到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卫子祁叫嚷着把人推出了房间。
最尴尬的莫属旁边的周维嘉,听着卫子阳丝毫不顾他面子的斥骂,总算是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真实看法,惊得说不出话来。
干脆心一横,拉住卫子祁,甩上房门,完全把两个人隔离开。
卫子阳气得不行,扶着墙壁休息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可脚上的疼痛又加剧了。
真是倒霉透顶了!
可细一想,又觉不对劲。
卫子祁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周维嘉在这里的?是谁告诉他的?
当卫子阳拖着受伤的腿,走出酒店时,他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季元熙那辆豪华的车正停在酒店门口。
江海走到他身边:“卫先生,季先生让你上车。”
是他?他竟然没在公司,特意跑这里来了?
是他告诉子祁的?他什么意思?让自己见周维嘉,又叫子祁来故意撞破他们?
他什么时候来的?是一早就跟着的?还是算好时间来酒店的?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卫子阳上了车。
车里的气压低得吓人,季元熙那张脸黑得吓人。
不等卫子阳先开口问什么,季元熙锋锐的眸光已射了过来,怒火即将喷发,声音冷得刺骨:“上床了?”
卫子阳差点吐血。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没责问他为什么要告诉子祁,他倒先来审判自己了?
“季总以为呢?”
一个巴掌甩上来,这巴掌又快又狠,不留半点情面,打得卫子阳半边脸一下子肿了起来。
“你再敢跟我顶半个字?”如同一个残暴的君王,没有丁点儿余地能商量。
卫子阳一口气喘不过来,被他打懵了。
“你足足浪费了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
卫子阳松了口气,这说明他是下午才跟来的。
“快说!你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季元熙吼道。
尽管肿着脸,笑起来不好看,卫子阳还是努力微笑,“季总认为我在干什么,我就在干什么。”
“你真的跟他上床了?”季元熙拎起他的衣领,大声吼道。
卫子阳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没有多少人能带给他压迫感,可眼前的人明显是一个例外,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他咬着牙,一个字都不想说。
下一刻,季元熙嫌脏似的把他丢开,再也不去看他。
车在往金水港方向开,没有人说话,气氛凝固地让人透不过气来。
脚踝上撕裂般得通,卫子阳的额头上一滴滴汗水滚落。
金水港到了,季元熙一言不发,粗暴地把卫子阳从车里拖下来。
卫子阳疼得脚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季元熙不管不顾,干脆把他扔在了草坪上。前花园里正在修一个金鱼池,他拿起地上的水管,打开水龙头,就朝卫子阳身上喷去。
“啊——”水流的力道很大,直接把他冲在地上爬不起来,“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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