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无论是坐飞机,还是坐火车,他都喜欢靠窗的位置。
不光可以看到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还可以迎着这种风拂,总觉得心都要飞了起来一样。
“非儿小心着寒。”陆寒情抬头,见到窗户边那颗乱糟糟的脑袋,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把撩开的帘子放了下来。“虽说如今的天气尚算暖和,可这风吹久了,难免会头痛。”
安亚非扒拉了两下被吹乱的头发,“你不觉得就这样坐在马车里很憋闷吗?”尤其是这路还不平,马车里即使垫了好几层的软垫,也架不住时间久。
陆寒情扬了扬手里的书,“非儿静下来看书就好了。”对于已经习惯了坐马车的他来说,的确是没觉得有什么憋闷的感觉。
安亚非撇了撇嘴,“这书看久了伤眼睛。”
陆寒情闻言轻笑出声,“要不我带你出去骑会儿马?”
安亚非眼睛一亮,刚想点头,便想起什么,又蔫吧了下去,“算了,只有一匹马,你自己去骑吧。”他的确是想出去放放风,总这么坐在颠颠的马车里,他总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颠散了。
不过这人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故意的,外面只有一匹马是空闲的,要是两人都出去骑马的话,肯定得共骑。
“无妨,非儿自己骑马就行,我坐马车。”见不得这人一副恹恹的神色,陆寒情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他的头。“不过不要骑得太远,最近不太平。”
“我一个人骑马?”安亚非不信的看过去,这人竟然这么好说话了?
陆寒情轻笑着点了点头,“去吧,不要骑太久。”
安亚非看了他一眼,怀着奇怪的心情下了马车。
如愿的骑在马上后,心里本该雀跃的心情却雀跃不起来,相反还有微微的失落。
安亚非揪了揪马的鬃毛,把心里的那股诡异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陆寒情从马车里看出去,那人恣意飞扬的神色让他不禁柔和了神色。
客栈里,安亚非刚准备脱了衣服准备洗澡,顺便给大腿根骑马时磨破的地方上点药。门就响了起来,“谁。”
“是我。”陆寒情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瓷瓶走了进来,见他衣服半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不禁眸色沉了几分,“刚才看你走路的姿势,便知你下午骑马定是把腿根处的皮磨破了,这药能缓解疼痛。”
安亚非伸手接过,有点不太好意思,下午因为太兴奋了,便不顾这人的劝阻多骑了会儿,哪知道这具身体皮肤太嫩,开始在马上时还没有觉得,等下了马才发现腿根处烧得痛死人。
“谢谢。”
陆寒情温和道:“非儿可需要我为你上药。”
安亚非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神色说这么暧昧的话?”真是太违和了有木有。
“喔,那非儿觉得我该用什么神色?”陆寒情眼底起了一层笑意,便也不急着走了,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重点不是这个好吧。
把瓷瓶放到桌上,安亚非看着坐下来的人,“这么晚了,你难道不回你房里睡觉?”
“时辰还早。”|陆寒情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抬眸扫了他的腿根处一眼,“非儿当真不需要我给你上药吗?”
安亚非觉得手有点痒,“不需要。”走到门边把门打开,意思不言而明。
陆寒情有点遗憾的起身,“哎,好吧,既然非儿不需要,那就算了。”
安亚非额角抽了抽,啪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差点拍着某人还没走出去的脚。
陆寒情看着紧闭的门,低声笑了笑。
马车里,安亚非瞪着眼看向紧箍着自己的手臂,“做什么?”
陆寒情神色柔和道:“非儿不是有伤吗?马车颠簸,靠在我怀里更舒服些。”说完还紧了紧手臂。
安亚非挣了挣,“那点小伤不需要大少爷你这样的对待。”尼玛,就破了点皮而已,跟马车颠簸有什么关系。擦了那个药,已经好了一半了。
“小伤也是伤,非儿还是不要大意的好。”陆寒情手臂未松分毫,两人的距离太近,彼此身上的热量通过衣衫相互传递,融合。
安亚非身体扭了几下,却愣是没有扭动一点,“难不成你昨晚送我的药是假药。”
陆寒情故意低头在某人的耳边道:“非儿此话怎讲。“
湿热的气息喷在耳郭,安亚非抖了□体,把头偏了偏,“你说话就说话,不要离这么久。”
“你那药要不是假的,又干什么担心我这点小伤。”
陆寒情动了动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更舒服些,“药自然是真的。”
“真的还有什么好担心,让我自己坐。”安亚非实在是很想给这男人几拳。
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又开始抽疯了,昨天到今天早上还好好的。结果一上了马车,就变成这种死样子,简直是让他牙痒痒。
又不是神经病,怎么这性格这般捉摸不定的,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真是烦死了。
果然决定将一开始的决定贯彻到底是对的。
真要是嫁给了这种男人,他都担心还没几个月,自己就得被弄成神经病了。
陆寒情拒绝,“不。”
安亚非无语了,尼玛,劳资要是会点穴,一定让将这男人丢到马背上驮着走。“你勒得太紧了。”腰都要被勒断了。
“抱歉,没控制好力道。”陆寒情一点也没有歉意的语气让安亚非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没诚意的歉意,就不要说了。”说出来让他只想更想揍他。
感觉到腰上的手臂松了些,安亚非稍微动了动,让自己能更舒服点,既然挣不开,还是不要太固执了,放松了身体,安亚非闭上了眼睛。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要抽风到什么时候。
陆寒情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里一片温柔,还夹杂些笑意。
非儿这两日的反应着实有些让他猜不透,本来对他已经有了些的亲近,好像一下子又疏离了起来。
他想不通这其中是因为什么,所以也没敢表现得太积极,不过,却不代表他不能找些借口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