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亚非很想早点回去,从未有过的迫不及待。
可似乎老天爷并未感受到他的那份想要回家的急迫心情。
暴雨一连接着下了三天,整个洛城都沉浸在了雨水的海洋里。空气窒闷得有些难受,天色也连着三天黑压压的,好似还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等着释放的时机。
过了那一刻急迫的想要回家的心情,安亚非此刻已经能平静下来了。
知道他想要回去,洛夕还一连着两天不顾大雨的跑来他院子里委屈而幽怨的盯着他,说他居然想要弃他而去。
哭诉他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才见面一月不到就要分开云云。
安亚非无奈听着他的抱怨,想要回家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打散。
既然已经在这个世界见到了好友,明年他与陆寒情成亲以后,两人自然见面并且住在一起的时间很多。
而他能陪在那对夫夫身边的日子,也就这几个月了而已。
以后想要经常见面,估计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除非陆寒情一直长留北口镇。
放下手里的书,安亚非揉了揉看得有些酸涩的眼睛,转头看向窗外黑压压的天气,听着耳畔那打落在屋顶的噼啪声。
屋里很暖和,烛火也把屋子照得透亮。要不是知道此刻不过下午一两点的样子,他都会以为已经天黑。
下床来到窗户旁,透过沙纸望出去,天空就像是一个正在择人而噬的怪兽,正在等待着猎物的靠近。
从第一天下雨到现在,三天的时间,暴雨却连一丝减小的趋势都无。
安亚非皱眉,有些担忧。
昨天他已经问过陆寒情,这样的天气并不正常,往年虽然也会连着下几天的雨,可除了第一天雨非常大之外,之后几天的雨势都会慢慢减小,然后逐渐停止。
最长的雨天,也不过四日而已。
而依现在这样巨大的雨势,这雨,还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这样的暴雨连连,很容易引起洪灾啊。
那一条纵贯三大国的星凌江,此刻不知道已经泛滥成什么样了。
陆寒情今日一大早就被招进了皇宫,就连他爹爹都跟着去了。看那传旨公公的神色,貌似很焦急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自昨天暴雨未停之后,他的心里总有些焦躁。但他却不知这种心情是因何缘由。
傍晚时分,雨势依然没有减小的趋势,天空也比之前更暗沉。
陆寒情坐在书桌后,盯着手里拿到的急报。眉峰紧紧皱着,薄唇紧抿,黑眸深邃得犹如近几日的天色,风雨欲来,却又带着压抑的担忧。
想起今日在御书房与皇叔父等人的谈话,眉峰皱得更紧。
“出什么事了?”得知陆寒情已经回来,无聊又有些无故焦躁的安亚非便找了过来。一进书房,便见这人难得的神情凝重。
“非儿怎么过来了。”陆寒情抬头,神情瞬间柔和了下来,就连眼里都是笑意。
安亚非关上门,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书桌上的信件,道:“有些无聊,过来看看。”
陆寒情顺手把人捞进自己怀里,脸颊磨蹭了一下他的颈侧,“非儿,回北口镇的事情,可能要缓一缓了。”
安亚非任他搂着自己,闻言只是哦了声,并未表示不满。
陆寒情有些歉意的把他身子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额头相抵,语气沉重道:“星凌江江堤被冲毁,紧邻星凌江的永昌城,平原城遭受水灾。此时正是皇叔父用人之际,偏朝堂又暗流汹涌,我跟少澜被下旨留在皇城辅佐。”
低低的声音里满含着歉意。
安亚非一笑,摇了摇头,“无需担心我,做你该做之事便成。星凌江决堤,那北口镇会有危险吗?”
他现在担心的只是这个而已。
只要阿爹跟爹爹还有可可平安,什么时候回去,他能等。
陆寒情摇头,“北口镇距离星凌江尚远,灾情还未漫延过去。爹爹奉命与少澜的爹爹,还有兵部侍郎一同护送灾银前往两城,彼时去祁县一趟,到时爹爹会差人过去照顾他们,非儿无需担心。”
安亚非闻言松了口气,北口镇地势高,应该不需要担心水灾会漫延过去。“此次水灾很严重吗?”不然怎么连陆家与司家这种并不在朝为官的商人都给用上了。
看出他的疑惑,陆寒情说得详细了些,“嗯,灾情虽然已经被阻住,永昌城与平原城却是灾情严重。尚且朝堂之上有人蠢蠢欲动,皇叔父不放心派别人护送灾银。事关重大,便只好差了爹爹与司家爹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过这些非儿都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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