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我能勉强接受人兽恋,我也没办法娶你,天天,你是个男孩子……”
一男一猴的谈话越来越重口味,表白失败的齐天大王灰心丧气,抱着剩余的半只碧玉蜜,抹着小眼泪头也不回的跑了。
齐天大王那的小小背影,看起来格外的沉重悲伤。
丞相府派来接云天边的人回去后,将云天边避开他们躲到玉尺堂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报给了厉观容。
厉观容刚刚服了药,倚在美人榻边养神。
屋子里药味浓重得有些异常,尽管门窗都开着通了风,也没能吹散多少,赵秀便往香炉里加了许多香料。
厉观容枕着自己的手臂,遣退回来禀报的侍卫,含笑低低呢喃道:“奶奶真是蠢啊,我真心待她好,她偏要躲着我,端木池慎别有用心,她却赶着贴上去……”
赵秀默默候在门口,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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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面具男所说的一样,丞相府的人没有再回来,云天边洗漱了上床睡觉,可是一闭上眼睛,小泼猴无意中咬上手镯,随即惊惧万分逃窜的一幕,便一遍又一遍的浮上脑海,云天边被扰得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
翌日午时,云天边与流芳打了声招呼,也没有从正门走,直接飞檐走壁奔向玉尺堂。
昨晚怎么到玉尺堂的,今儿重新上演了一遍。
玉尺堂花园里笑语飘荡,好不热闹,似乎来了客人,云天边略一迟疑,飘然落在屋檐上,她这位置,正好能看清整个花园。
面具男今儿邀请的客人还不少,有趣的是,其中起码有四人是她见过的。
俱是一群年华正好的男子,或两两站在凉亭外说笑,或坐在凉亭中喝茶,或靠在凉亭栏杆处微笑,或坐在石桌前对弈……
“睿王,庄宁王,吹风,吹月。”云天边施展轻功,迎风飞掠上前。
站在凉亭外说笑的两只是吹风吹月,坐在凉亭中喝茶的是端木行之和端木凤惜,靠在凉亭栏杆处微笑的是面具男,坐在石桌前对弈的两个男子则是陌生面孔。
端木行之回头望着御风飞来的绿衣女子,惊诧道:“云天边?!”
“哈哈,云天边!你怎么也来啦?我十三哥说要等的那位客人,就是你吗?”端木凤惜丢下手里的茶碗,兴奋得起身向云天边冲去。
一听端木凤惜说漏嘴了,端木行之立即呵斥道:“十七!”
端木凤惜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十三哥不是说了吗,云天边是他的客人,既然是客人,又怎么需要隐瞒?”
十三哥?端木十三?传说中弑君不遂,被幽禁于镇宁王府,终身不得踏出一步的,镇宁王端木池慎?云天边闻言为之一震,深深的凝望着面具男。
呵呵,难怪他说他有罪之身,倘若取下面具,恐怕有血光之灾。
他曾犯下的的确是滔天之罪,戴罪之身擅自离开幽禁之地,的确能让他大祸临头。
那他怎么肯在她面前坦白身份?不怕她去广靖帝面前告状吗?
喔,他铁定不会怕的。
昨晚他为帮她避难带她来玉尺堂,让厉观容的人去云府扑了个空,而厉观容的人潜入玉尺堂探查过后,昨夜再没等在云府门口也没再来第二次,足可见厉观容,是知道端木池慎踏出了镇宁王府的,不仅知道端木池慎踏出了幽禁之地,还知道端木池慎干了些什么,既然厉观容知道了,那么广靖帝没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端木池慎自然无需担忧她告状不告状了。
好奇怪诶。
端木池慎不是弑君罪大恶极吗?广靖帝为何会这般纵容他?
端木池慎仍然戴着那半截银色面具,悠然闲适的靠着凉亭边缘的围栏,迎上云天边探究的目光微微一笑,“云姑娘。”
“原来是镇宁王,你好。”今儿算是重新认识他了,故云天边重新打招呼。
云天边扫了吹风吹月一眼,嘴角浮上一抹幽深笑意。
吹月带着一批人在暗巷里刺杀他,端木池慎从天而降演了一出好戏!
该死的!这帮可恶的混蛋!
“先前误以为云姑娘是厉观容的左膀右臂,吹月刺杀厉观容功亏一篑心有不甘,所以决定杀了你削弱厉观容的党羽……”
“吹月刚与我交上手,你便得知了我的身份,知道我从外地赶到金都,为的不过是医治庄宁王,于是你匆匆赶来阻挡,这就变成了当时你出手相救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