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尺堂就剩下端木兄弟俩,一个躺在木质长椅上,一个立在亭外树荫下。睍莼璩晓
端木十三绿叶覆眼,呼吸轻浅,似乎睡着了。端木十五脸色愤愤,抓着巴掌大的树叶,呼哧呼哧扇风。
“重色轻弟是不道德的,十三哥,你眼睁睁看云天边欺负我,一声不吭,你这心偏得也太狠了。”被侮辱了多次的端木十五满腹牢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十三哥你是不是以为,她是你心上人,我就不敢揍她了?”
“你若想要揍她,尽管揍便是,我绝不会阻拦。”端木池慎语调慵懒,嗓音柔若清风。
“不是反话?”端木行之屏息,作谨慎之态。
端木池慎轻飘飘的道:“她是被厉观容欺压惨了,却因为有所顾虑,无法下手报复厉观容,心里憋屈,所以才欺负你出气,她对你没有恶意的。”
端木行之冷哼,“句句都戳我最痛处,那还不算是恶意吗?”
良久端木池慎才慢悠悠冒出一句,“她喜欢你,所以欺负你,逗你玩。”
端木行之脊背一凉,惊得一蹦三尺高,“啊十三哥你不要误会,我跟云天边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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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躺下午睡的云天边被推醒,玉笛面带微笑站在软榻边,“二小姐,定国公府来人了,是封世子的侍卫,让您去一趟呢。”
“有没有说找我何事?”生活中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入梦被扰,云天边头疼脑涨,扶着额头不想起。
玉笛摇头,“那侍卫只说封世子有事找您,没有具体说明找您有什么事。”
云天边郁闷的抱怨,“封淮君这家伙为何如此矫情,有事找我直接来云府不行吗,干嘛非要我去定国公府啊!”
玉笛想了想道:“要不二小姐继续睡,奴婢去回了那护卫,让世子来咱们云府。”
“算了,还是我去定国公府好些。”忽然脑中电光一闪,云天边精神一震,赶紧翻身下床。
要是封淮君知道,她是为了睡午觉,才回绝了他的邀请,特意让他来一趟云府,势必又要毒舌羞辱她。
龙驹亲自驾马车接了云天边,从偏门进入定国公府后,直奔封淮君居住的院子。
不料半道遇到了一拨人,挡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位中年贵妇,一身珠光宝气,因为保养得宜,精于妆扮,颇有些风韵。贵妇左右,分别由两个妙龄少女搀挽,看那俩少女的衣着打扮,像是国公府里的千金小姐。十多个丫鬟婆子簇拥着她们仨,正巧将一条小道堵得严实。
十余双眼睛盯着云天边,神色各异交头接耳。
云天边扫了那帮女人一眼,低问,“封淮君的母亲和妹妹?”
高墙大院里的贵妇千金们,不应该在内院里待着的吗?跑到男人的地盘来做什么?就为了见一见她云天边,传说中封淮君的未婚妻?
“是。”龙驹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悄声介绍道,“世子爷的生母早已去世,膝下只有世子爷一个。”
“难怪气质差那么多。”云天边明白了,“原来是封淮君的后娘,以及同父异母的妹妹。”
龙驹保持一段距离立定,向定国公夫人行礼。
云天边弯腰颔首,按照现代的标准,向定国公夫人行礼,“晚辈云天边,见过夫人。”
定国公夫人先是一愣,旋即脸色就有点不好,不过也只是一瞬即逝,并未表现出不满之色,她和蔼高贵的一笑,上前亲切的对云天边道:“这便是云家二姑娘吧,可算见着了,呵呵呵,早已经听闻云二姑娘回到金都,本当请云二姑娘入府一见的,但云二姑娘继承父业,一直忙于医治庄宁王和厉相,我也不好让云二姑娘倍加劳累,所以,直到今日才得以偶然相见,呵呵呵,都说云姑娘是神医,能生死人肉白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淮君当真好福气。”
云天边微笑示人,“传言皆夸大,夫人过誉了。”
“夫人见谅,世子爷请云姑娘过府有事相谈,属下这便带云姑娘去见世子爷。”龙驹待定国公夫人有礼,但不如对封淮君尊敬。
“好好好,你带云二姑娘去见淮君,我又不会拦着,好容易遇见云二姑娘,我只跟她说几句闲话,断不会跟淮君抢人的。”定国公夫人打趣了一句,拉着云天边的手,笑得慈蔼,“云二姑娘也不是外人,等哪日闲下来了,就常来我们府上玩玩吧,有文宁和文星与你作伴,定不会教你觉得无趣。”
封文宁和封文星笑盈盈地上前见礼,云天边不亲不疏的笑着颔首致意。
等龙驹和云天边走远了,定国公夫人方抿了嘴唇,一声冷笑,转身往内苑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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