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真疯了?”云天边使劲擦了擦手,斜瞟着齐天大王道:“你不是恋主成狂,一心想要嫁给你主子的吗?为何邀请我去偷窥你主子洗澡?你就不怕我抢走你主子?”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嘁,你长那么丑,主人才瞧不上你呢,主人素来只喜欢模样好看的东西。
“……啊哈?就因为你主子拒绝了你的表白?由爱生恨?哈哈哈哈哈,小泼猴,你的节操呢?”云天边笑得脸疼。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小泼猴,你这么小心眼,你主子知道吗?”小泼猴睚眦必报,连它主人也不放过,算它狠。
齐天大王开始催促了,“吱吱吱吱吱吱吱……”再不去主人就洗完了!
“小泼猴,多谢你一番美意,我就不去了,我刚在宫里,已经看过裸男了。”
今晚的事情令她不安,她是想找端木池慎聊聊,但偷窥裸男洗澡,太香艳了,还是算了吧,她毕竟是个良家女子。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身材当然好,你认识的,你主子的生平大敌,厉观容啊……”
齐天大王很激动,“吱吱吱吱吱吱吱……”
“要不你去找别人?我真的没兴趣。”
“吱吱吱吱……”
“晚安。”
砰!
齐天大王被拒之窗外,气得跳脚大骂,骂云天边朽木不可雕。
一夜之间,云天边与厉观容私定终身,生米煮成熟饭的事,风一般刮遍金都。
家里人问及,云天边只能说……或许是厉相看上她了。
总不能告诉他们,厉相这是在逗她玩?
总不能告诉他们,厉相搞这么多事,是别有目的?
厉观容的心思,她也琢磨不透。
第二日夜晚,趁着大家都睡下,云天边悄悄出门,来到了玉尺堂。
端木池慎是个夜猫子,夜里比白天更精神,玉尺堂里灯火通明,吹风吹花他们几个都在,云天边与他们混熟了,不拘束不客套,脚还未沾地,便吵着要吃夜宵,要喝酒。
前世夏夜里,她总喜欢带着天籁,再约上三五好友,去路边小摊吃烧烤,喝啤酒。
今世虽还未找到天籁,虽没有了那些朋友,虽喝不到啤酒,所幸端木池慎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灵逸,又都很好相处,跟他们一起吃吃喝喝,倒也愉快。
吹花热情的打了一声招呼,便命人去准备夜宵和美酒。
花树下,端木池慎在悠然的荡秋千,笑吟吟的望着走近的云天边,“听说你睡了厉观容?”
云天边呛了一下,扯扯嘴角笑道:“托你的福。”
吹风拿了一盘冰镇的水果,殷勤的送到云天边跟前,“云姑娘,昨晚那么难得的机会,你有没有给厉观容下点毒?”
云天边接过果盘,一边吃一摇头,“厉观容本身就是个毒人,一般的毒奈何不了他。”
“的确如此,我们也曾给厉观容下过毒,可惜都没用。”吹风低低叹息,幽灵一般飘走。
云天边坐在石墩上,扫了端木池慎一眼,好似漫不经心道:“昨晚我若不出手,厉观容必死无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惜了啊……”
太医们不擅疑难杂症,或许并不清楚昨夜的情形,但她却有几分把握能够断定,那时的厉观容,一只脚已踏入了鬼门关,若是端木池慎没有提醒她,她一定会选择袖手旁观,任由厉观容就此死去。
端木池慎与厉观容是生死之敌,这些年来,他们千方百计置厉观容于死地,可是昨夜,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们为什么要白白放弃?
端木池慎微微一笑,眼眸灿若星河,“你们父女于十七弟有救命之恩,况且我们又是好邻居好酒友,给你提个醒也是应该的。”
云天边含笑不语,专心吃水果。
端木池慎是懂得报恩的人吗?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可信。
不管云天边信或不信,端木池慎也不再多解释,在微醺的夜风中眯着眼,低语喃喃道:“没有对手也很无趣,厉观容留着慢慢玩。”
院子里支了张桌子,摆满了各色小吃,吹花斟了四杯酒,然后招呼大家入座。
吃喝得正开怀时,忽然灵机一动,云天边笑哈哈道:“我想到了,有一种毒,一定能毒倒厉观容,但又不至毒死他。”
她的小命还在厉观容手上,既不能与厉观容同归于尽,那么让厉观容吃点苦头也好。
吹风精神一震,“什么毒?”
吹花好笑的咕哝道:“吃个夜宵还惦记着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