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威胁道,“我并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沈霆川本就是我的,他也必须娶我,因为这是他欠我们家的,如果他不娶我的话,我保证让他身败名裂!”
事到如今,白栀宁也想通了。
她得不到的,大不了彻底毁了!
农雪芝:“……”
这人看来是真的有病。
“你怎么不说话。”
“我能说什么,反正退出是不可能的,毕竟我肚子里可是怀了沈霆川的孩子。”
把自己男人让出去,然后活该自己的娃没爸?
农雪芝又不是傻。
更何况白栀宁疯疯癫癫的,说出来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
“我知道你不信我,那你就是打听打听,我表哥到底是不是因为沈霆川才死的!”
“沈霆川要是真的无辜,他为什么离开部队那么多年,他在逃避什么?”
“还有,他是不是从来没跟你提过我表哥。”白栀宁冷笑着步步逼向农雪芝,“当年死了那么多人,仅仅只有他活了下来,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
农雪芝没动,只满眸严肃的说道,“这根本不能代表什么,组织上尚且没有追究什霆川,你们凭什么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他的身上。”
那么多并肩作战的战友都死了……
难道不应该是活着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吗?
他们凭什么一个个的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去指责同样作为受害者的沈霆川。
直到这一刻,农雪芝终于有些开始明白为什么沈霆川甘愿呆在偏远的小山村里。
就像缩在了一个封闭的龟壳。
无论外界怎么干预,他只会越缩越紧,只想活在自己的那个小世界。
是的,沈霆川是在逃避当年的事情,他无法去面对眼睁睁死在自己面前而无法拯救的战友。
她不是沈霆川,无法与他感同身受。
可白栀宁凭什么在这里指责,威胁,甚至是将所有脏水泼到内心最痛苦的,最煎熬的沈霆川身上。
“白栀宁,我警告你,不要让我再听到任何一句说沈霆川欠你们的鬼话,他的所有言行都对得起身上的军装。”
白栀宁脸色变了又变,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
农雪芝懒得跟她废话,用力拽着白栀宁的手臂,将人直接推出门外。
“还有,如果你真心觉得是沈霆川害了你表哥性命,大可以去举报沈霆川,一切真相和对错咱们让组织来判定!”
说完,农雪芝砰的一声将门彻底合上。
“你……”
白栀宁碰了一鼻子灰,刚抬起手想要用力拍门。
谁曾想拉扯到了还未痊愈的肋骨。
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啊啊啊啊!农雪芝你个贱人!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话才刚刚说到一半而已,一桶散发着恶臭的泔水突然就从里面被人用力地泼了出来。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白栀宁根本来不及闭上嘴巴,结果连续被呛了好几口。
那桶泔水不仅有着浓烈刺鼻的气味,而且里面还混合着各种剩菜剩饭和油腻的汤汁,让她感觉自己好像吞下了一堆恶心的东西。
白栀宁拼命咳嗽着想把那些脏东西吐出来,但越是这样做,喉咙里的不适感就越强烈。
她的衣服也被泔水浸湿了大半部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头发更是湿漉漉地耷拉下来,脸上也沾满了污垢,模样狼狈至极。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白栀宁受不住浑身臭味彻底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