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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昏迷的蝶衣面似痛苦,呢喃地说着梦话。
老鸨赶紧道:“蝶衣在梦中都不断叫着公子的名字,难道公子这般绝情?”
江玉康关心地走到蝶衣近旁,语气略有松动。“蝶衣姑娘如此多情,在下自然不会辜负美人恩,只是你叫在下三千两银子为一个快死的女子赎身,却是万万不能。”
老鸨眼下也不多计较银两,只希望能够尽快把蝶衣姑娘弄出烟雨楼,省得给她的生意添晦气。“那江公子打算如何?”
“这样吧,我给你五百两银子,但是翠儿姑娘的卖身契也要给我。”
“什么?才五百两银子?”老鸨有些不甘心。
“若是妈妈不愿意,在下也不强人所难,这买棺送尸的身后事还是交给妈妈做吧。”江玉康边说边站起身。
“别,五百两就五百两吧。”老鸨只好自认赔本,接过江玉康递过来的五百两银票,把蝶衣和翠儿的卖身契交给了江玉康。
老鸨走后,翠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跪在江玉康的面前,哭着说:“多谢江公子,如今...小姐恢复自由身...相信就算死了,也会感念江公子的大恩大德...”
江玉康感动翠儿的忠仆护主,连忙将翠儿扶起,还把身上的手帕递给了翠儿,温柔道:“翠儿姑娘,别哭了,快擦擦眼泪吧。”
翠儿只觉得除了小姐之外,再没有人像江公子一般关心自己,还会给她手帕擦眼泪,她没有去接手帕,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奴婢怕弄脏了江公子的手帕。”
“哈哈...”江玉康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以为意,反而略低身子帮翠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其实你用不着伤心,你家小姐根本就没有事。”
翠儿听到江玉康的话,顿时呆住了,倒也忘记对江玉康帮她擦泪的举止做出反应,而等反应过来,江玉康已经迈步到蝶衣床边。
“江公子,你前面说我家小姐没事?”翠儿有些激动地问道。
“是啊,其实这件事本不想瞒着你,只是怕你知道后不能表现出最真实的情绪,所以才会让你伤心了这么多天,这是我的不是,还请翠儿姑娘见谅。”
翠儿被江玉康的温柔话语弄得越发手足无措,说话也有些失了逻辑,只道:“江公子...你...可是....小姐怎么会...”
“其实三天前,我便和你家小姐约好,她只是吃了唐门独有的‘凝紫丸’才会面发紫斑,气若游丝,陷入昏迷,但只要服用了解药之后,自然又会恢复如初。”江玉康到底还是清楚翠儿的心情,所以不等翠儿问完,就解释了事情的缘由。
翠儿这才长舒一口气,对江玉康说:“以前我就常听小姐说,江公子文采华丽,是当世少有的才子,我原先还不知道小姐的意思,现在我总算体会到,江公子的确是...聪明过人!”
江玉康也笑了笑,朝翠儿拱手道:“能得到翠儿姑娘的赞赏,小生真是不胜荣幸。”
过了会,老鸨派人敲门,说已经准备好了轿子,可以把蝶衣带走了。
“看来这老鸨还真是急着脱手呢。”江玉康开着玩笑,和翠儿一起把还处于昏迷状态的蝶衣扶下了烟雨楼。
翠儿离开烟雨楼,手中紧紧攥着自己的卖身契,跟在蝶衣的身边,只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有些害羞地看了眼走在前面的江玉康,又觉得只要有那个人在,又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休息了两天,其实还不算很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