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队伍敲锣打鼓的声音响彻了陆府所在的整个东大街,陆家的家丁老远便看到江玉康骑着一匹白马而来,当下哪敢耽误,两个人争先恐后地去禀告这个好消息,生怕慢了,就被旁边的人得到了全部的赏赐。
“老爷~~”两个下人大呼小叫地闯了进去,陆万金正好因为听到锣鼓声走了出来,不由皱眉道:“你们两个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老爷,大喜事来了,江少爷...不!是江姑爷来了!”左边的最快,一溜烟就把话说了出来。
陆万金一听,果然喜上眉梢,让两个下人出去领人,自己想了想,也随着走了出去。
江玉康下了马,整整弄皱的衣服,朝站在门口的陆万金行了一个大礼,道:“小侄见过陆伯父!”
陆万金乐呵呵地点点头,而江学礼也从轿中走了出来,面上带着笑容,做了一揖,道:“亲家,这是区区薄礼,以作纳征。”
陆万金笑眯眯地请两人进去,对身边的下人说道:“你们去账房支钱五千两,赏给街坊!”
江学礼等三人还有一个媒人入屋坐定,寒暄了一会,媒人拿出红色纸绢递给陆万金,说道:“陆老爷,你们两家的定亲都是我一手操办,也算是老相识了。这次江家求亲,我可是千挑万选,为你们两家挑了下个月初十的好日子,在那一日成亲,这小两口必定会如胶似漆,琴瑟和鸣,一年生两,两年抱三...”
媒婆果然是生就好嘴,一开口便能说个不停,好在说的都是吉祥话,陆万金倒是越听越开心,连连点头。
日子很快就这么敲定了,而这个好消息就像一粒石子投入了湖水之中一般,迅速地传遍了整个陆府。
陆珍宝听说后,只觉得自己的耳根烧得火热,她咬了咬下唇,仍旧觉得这个消息虚幻得不真实。她抓住在一旁乐呵的如如,问道:“如如,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如如哎呦一声,也回握住陆珍宝的手,笑道:“小姐,当然是真的了,你没听到外面那么大的动静。”
陆珍宝自然听到了,可是耳朵听到的终究有几分不真实,她向来是想到就要去行动的主,于是左脚刚一迈出门口,如如立马就拦在陆珍宝的前头,说道:“小姐,你可不要现在出去,江大人他们还谈着你的婚事,你这一出去可…”
陆珍宝当然也明白如如的意思,但是她扯了扯如如的袖管,说道:“我的好如如,我就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就好了,绝不会被别人发现的。”
如如哪里拗得过陆珍宝,很快就在陆珍宝的眼神攻势下败下阵来,两人一起贼贼地躲到屏风后面,偷听起自己的终身大事。
许是陆珍宝和如如听得过于入神,不知不觉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屏风上,然后陆珍宝和如如便感觉身体失衡,屏风被推倒在地,而两人则向前倒去。
“啊!”陆珍宝本能地捂住眼睛,等待着四脚朝天跌倒在地面。
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反而陆珍宝感觉进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闻到了她所熟悉的墨香味,于是她心安定了,她几乎是在同时便知道自己落入了谁的怀抱,但还是不好意思睁开眼。
“宝儿,没事了。”江玉康带着宠溺的微笑,温柔的气息打在陆珍宝的头顶,让陆珍宝终究还是得面对现实。
陆万金此时摸着三缕胡须,既为自己的女儿不懂规矩而不好意思,又为自己的女儿能得到未来夫君的怜爱而老怀安慰,更担心自己女儿这样鲁莽的举动是否会惹来未来公公的不快,于是偷偷地去看江学礼的反应,果然见江学礼睁大双眼,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然后又扭开头,微闭上眼睛,只能作视而不见状。
反观最为激动的应当是那个媒婆了,她先是大叫一声,然后冲到江玉康面前,把陆珍宝往自己身后拉,嘴中还叨念着:“这可不成,这可不成,我们大周朝的规矩,这婚期定下之后,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这陆姑娘,江公子,你们...”
江玉康果然松开手,脸上泛起不知名的红晕,不好意思道:“王媒婆说得对,是在下失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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