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心里一凉,妈的,这女人果然是蓄意报复!可就算要报复他和D,对一个小孩下手也太下作了!
他反复深吸几口气,好歹将怒火强压下去:“有仇你冲我来,你绑我儿子算怎么回事?这他妈就是你道上的规矩?”他对珍器堂也了解几分,当初柳家大佬和老大柳澜夏还在的时候,就算人口买卖照做,打击报复也不会牵扯到妇人小孩。柳婉还没掌权的时候作风就和她父兄完全不同,手段可谓厉行残酷,只是并非继承人,作恶的能力有限,现在却已经不同了。
一提到“规矩”二字,本来就因看到仇人分外眼红的柳婉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举着一把枪直指越泽,脚步不停的绕过桌子朝他一步步走近:“放你狗屁的规矩!你搭档杀了我父亲,杀了我大哥,老娘凭什么还要按规矩来?!你杀我家人,我就杀了你们家人!那个贱人算他幸运,好死赖死就一个人——”她走到离越泽五步远的距离,手稳稳的举着枪冲他冷笑一声道:“可惜你就没那么幸运,恩?”
什么规矩!本来就是站在地狱里的恶人,还有什么规矩可守?她那父亲和兄长就是因为愚蠢的手下留情,才会招致杀生之祸,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越泽在柳婉拿枪指他的那一瞬间,几乎要反射性的同时举枪,但最终握枪的右手只是剧烈抽搐一下,慢慢恢复平静。他任由柳婉越来越近,克制自己不去反抗。
“你不是很厉害,怎么都不敢举起你的枪?”柳婉瞥了一眼他的右手,明知故问的讥讽。
这一刻她心里充满快意,一段时间以来苦闷的心情几乎瞬间得到释放。没错……在她因为失去亲人而痛苦的时候,在她想方设法焦头烂额地处理家里那堆烂摊子的时候,始作俑者凭什么还能若无其事的生活?那永远不是她柳婉的处事原则,如果一定要给这世界顶一个规矩,那也只能是弱肉强食!
就如同现在在她面前束手就擒的越泽一样。
“你放过我儿子,想怎么处置随你。”越泽干脆把手里枪往地上一丢,举起双手。
柳婉脸色一阵扭曲,半晌猛地用手枪顶住他的脑袋咬牙切齿:“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父兄一个年老一个体弱,我哥长这么大连只动物都没伤害过,结果他们都死了!!!他们的死你也有份,就算一命抵一命你儿子也别想能逃掉!”
越泽狠狠攥住手,额头青筋直跳。他沉声道:“你要非得这么算,那你父亲手上有多少条人命你知道吗?!你说柳澜夏无辜?他手上是没沾血,但他开辟的那些走私通道来回经手了多少毒品,多少妇女小孩被贩卖你知道吗?!何况我们只不过拿钱办事,你要算账也要去找那些人!”
“你他妈给我闭嘴!!”柳婉厉声喝道,握枪的手用力到颤抖,发泄似的朝旁边连开数枪,连累一块上好的地毯被轰成碎片,淡淡的硝烟在房间里弥漫散开。
她余怒未消盯着越泽,对方在她这样的威胁下却木无表情,让她一度有种杀之后快的冲动——然而不行,那个白人佬要的是活生生的人,若逞一时之快将越泽杀了,到时候交不出人,那死白佬怎么可能会痛快把她要的人送来?
“虎大在哪里?”她突然问道。
越泽眉头一跳,面不改色:“我怎么知道?”
柳婉冷笑一声:“你不知道就算了……”她偏头对房间的另一扇门喊了一声,两个男人推开门快步走了进来。前头一人身材高大挺拔,黑色短发,五官深如刀刻,后一人中等身材筋肉结实,长相竟与虎大有五六分相似,两人都皮肤黝黑,浑身带着一股子彪悍之气。
“把他绑起来。”她冲着越泽点点下巴。
那与虎大相貌相似的男人看向越泽,顿时目露凶光。
地下室。
夏唯昏昏沉沉的被送了回来,两名头套人眼神陌生,明显并不是以前那两人。
“丹尼尔!”钢门一关杰克就扑到夏唯旁边,眼眶泛红的轻声喊他:“丹尼尔,你怎么样?”
黑发男孩满脸通红,闭着眼睛怎么叫也叫不醒,推得厉害了,嘴里还稀里糊涂的喊着什么他听不懂的话,似乎是人名……杰克惊慌的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在发烧。
他咬咬牙,看了周围一圈,其他人都在休息,并没有人留意这边,于是他站起来,弯腰用手托住夏唯的胳肢窝把他拖到地下室的其中一个角落。那个角落堆了不少用木条钉住的大箱子,最拐角形成一个死角,早先他从J那里弄到了一床很厚实的被子和一些药,都在这个角落。
杰克气喘吁吁的把夏唯弄到被子上躺好,然后用力拖过箱子,整个角落就暗了下来,变成一个完全独立的小空间。这里也有几个人像他一样给自己弄了个小地盘,但大多数人只是躺着,完全没有其它的心思。杰克在昏暗的光线里摸索着,抽出其中一个箱子断掉的木条,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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