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睁大眼睛表示不相信。
这房东是急于将房子续租上,急忙拉着苏三的手说:“来,咱们出去说。”
“哎呀,林家姆妈有什么怕见人的啊,人家带野男人回来都不怕的,你说点话都要怕呀。”
择菜的女人嬉笑着。
“就你们长着嘴巴,不要教坏人家小姑娘哟。”
苏三和袁晨跟着这女人走到楼外,这女人才低声说:“二楼的叶家是马上就搬走了,你要是能再等三天就成。”
“不会骗我吧?”
“不会的不会的,这家人房租欠了很久,这次我是一定要赶他们走的。他们家有个孩子,住了一年多的院,家里东西都卖空了,不是我心狠,我也是要吃饭的呀,一大家子人就靠这几间房子。”
“孩子生病了啊,那是挺费钱的。”
苏三嘟囔一句。
“呵呵,人家女人能挣钱的呀,方才和你们前后脚的就带个男人回家,哎呦,一个孩子住院,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的怎么好带男人回家。呀,看我这嘴,这里有小姑娘的,我都说的什么。”
袁晨无语:你刚才还叫别人不要教坏小姑娘呢。
苏三和袁晨大致了解了情况后,推辞说再去别处看看,那女人一脸失望,待她们走远了进门就骂道:“这才叫占着茅坑不屙屎的呀,本来蛮可以做成这笔生意的,现在倒好,煮熟的鸭子飞了。”
择菜的一个女人问:“怎么,人家等不了?”
“是的呀,我亏不亏,已经欠了我三个月房租了呀,我家也是要吃饭的呀。总不能一家老小吃风去。”房东拍着大腿喊叫的声音更大了。
这时一个男人从二楼的房间走出来,脚步还有些漂浮,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房东见就是刚才进去的男人急忙噤声。那男人走到她面前递过钞票问:“三个月房钱对不对?”
房东太太急忙一把接过,点了点笑道:“对的呀,先生可真大方,哎呀,叶家娘子好命的呀。”
这时叶家娘子从二楼楼梯口探出身子问:“你这就走呀。”
“医院你就别管了,今晚我去陪阿大,你好好在家带孩子吧。”
叶家娘子揉着红红的眼睛,说声晓得了。
几个女人看着男人走了,头并在一起,围成一圈嘁嘁喳喳,只看到后面发髻亮晃晃的双尖簪子晃动,她们嘀咕几句接着爆发出一阵笑声,许是担心笑得太响,急忙捂住嘴巴,房东太太笑道:“到底是姓叶的,帽子绿油油的来。”
“叶先生就不管管?这何止登堂入室,人家的孩子都要照顾起来了呀。”
“哎呦,叶娘子看着瘦瘦小小的还有本事来,这位先生看着比叶娘子都年轻的多,怎么上手的。”
“那你就去请教她呀,看你家老范给不给你排头吃。”
几个女人嬉笑成一团。
二楼房间里,叶娘子用枕巾堵着嘴,无声地哭泣着,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女儿看着她哭了,上前摸摸她的脸,奶声奶气地问:“姆妈,你为什么要哭呀,爸爸今天会不会给我们买糖炒栗子啊。爸爸不是说今天会挣大钱吗?
叶娘子一把搂过女儿,下巴抵着她稚嫩的肩膀:“爸爸,爸爸再也不会回来了呀。”
小女孩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往后挣了一下说:“姆妈,你压疼我了。”
房间里充满了压抑的低低哭声,过了一会,床上的小孩子也哇哇哭了起来,他这是饿了。
楼下房东太太恶声恶气地喊道:“哭哭哭,爱哭精,没完没了的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