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房内。
勒斯刚走到门口,里面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是勒斯少爷和战戈少爷吧,请进。”
门边的侍女大门打开,管家已经身穿着正装,在里面迎接我们。
“没躺着?”勒斯只说了三个字。
“作为您的执事,在主人和客人面前怎么能那么失礼。”管家面色正常,呼吸均匀,一脸和善地笑着。
“走了。”勒斯利落地转身离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下来,“别说多余的话。”
战戈看着管家一直目送勒斯的背影离开,直到门关起来。他垂下头,叹了口气。管家看勒斯的眼中显然带着某种情绪,这种东西,战戈不想探究。
管家察觉到自己的失神,转身对战戈笑着说:“失礼了。今天早上非常感谢您对我施与援手,让我这个老头子能多活些时候。”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举手之劳而已。”
“我......有东西要给你。”管家转身到里屋,从里面传来密码锁解锁的滴滴声。管家怀中抱着一个长形木盒走出来。目测大概长约130公分。战戈看见木盒外面刻着东方盘龙的图案,那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雕刻得十分精细,连龙鳞都精雕细琢。不用打开来,战戈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用猜价值有多少,必定是天价!
管家先生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用手细细地抚摸着盒子上刻着的盘龙。目光深邃而柔软。
“我与我的爱人同是军人,他喜欢收集兵器,即使他并不会使用。这把刀,本是要送给我爱人的生日礼物。当时同盟军与帝*之间正是战乱不断。他被派往前线指挥作战。我被指派在首都待命。我的心中总是惴惴不安,谁知就像应证我不安的内心,等来的不是他凯旋而归的消息,而是战死沙场的噩耗。这把刀陪伴了我很多年。自从我的爱人牺牲后,我就退伍来到霍马尔家。这是把好刀,不应该被封藏在暗格中。我也用不到了,送给你吧年轻人。”
管家先生是个军人,他多少猜的出来。第一次见面,见他行事作风一丝不苟,说话的时候虽温和,却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早上战戈在实施急救措施时,看见管家右手的虎口、掌心和食指处有一层薄茧,这是长期握枪造成的。 右手指根手掌处有还有一条浅浅的茧子,靠近虎口的地方更明显,可以推断是长时握刀造成的。左手大拇指和虎口隐隐有深浅不一的疤,是使刀的人在把刀收回刀鞘的时候,不小心割到左手的大拇指或者虎口留下的。同盟国对武器管制非常严厉,能经常使用这两样东西的,只有军人了。
“管家先生,这个我不能收。”战戈看管家对它如此珍视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东西一定意义非凡了。
管家叹了一口气,打开了盒子。一把古式太刀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盒子虽华丽,但是刀鞘却十分古朴。管家细细抚摸着刀身,拿在了手里,缓缓抽出了刀身。刀脱离鞘的那一刹那,寒光乍现。战戈觉得周围的光都仿佛被吸聚在刀刃之上,眼中只有刀刃反射的寒光。光芒直射进他的眼睛,却似有一只手在拨撩心中的*,那是一种纯粹的冲动——征服。
“此刀名为红雪,红雪不是用来形容刀刃的,而是形容敌人的鲜血犹如漫天飞舞如雪花洒下而命名。此刀锻铸精绝,杀敌致果,锋利异常 。”管家的手指沿着刀脊一路抚摸,直到刀尖处,尖刃划破了管家的手指,却未沾一丝血迹。
刀被重新收回到刀鞘。管家将它打横,双手奉上。
“不,我.......”战戈想出口拒绝。
管家不言其他,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巍然不动,大有一副你不收我就站到你收为止的趋势。眼中的坚决之意表露无遗。
战戈伸出右手,快要碰到的时候,他几乎能够感觉到,刀鞘里面刀刃的嗡鸣震颤。握住了刀身,这把刀竟从手心传来像有生命般的脉动,狂躁,鼓动的震颤。战戈静静地感受着这奇妙的体验......
“跟你很相称,看似质朴,出鞘必制敌。”管家大人笑着说。“刀你拿去吧,盒子我留着,做个念想。”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盒子右侧。战戈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追随,那里刻了一排异国文字,他看不懂,但是其中他懂了一个名字,“威廉·霍马尔”。战戈立刻敛回视线,不是他有意想看,只是眼睛的视力太好。勒斯·霍马尔、威廉·霍马尔,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