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她或许此时已经没命说出话来了。
“夙儿走了。”云隐跟净舸简单陈述。
净舸知道上官夙已经走了,但是此时听到云隐如此告诉她,她心中还是一阵阵的苦涩。净舸扯了一个笑容,道:“我知道。”
知道,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是不是舍不得?”云隐问。
净舸讪笑了一下,舍不得吗?当然,她舍不得上官夙离去,舍不得跟上官夙一起的点点滴滴,但是,舍不得又有什么用呢?“舍得舍不得?又能改变什么呢?您说是吧?师祖......”净舸说道。然后有些悠远的抬头望了望天空。
不管自己舍得舍不得,上官夙已经走了,这是事实,事实无法改变。
“净儿一直都是看得开的人,只是,净儿可否知道自己的真心?可否有想过,夙儿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为什么你愿意听从夙儿的安排,为什么愿意在落晴阁一年,又答应护着夙儿五年?”云隐静静的看着净舸问道。
从在树林的时候,她就发现了净舸的不对劲,想想,或许,她知道净舸为何会如此。
有些事情,她相信净舸和上官夙都想不通,因为,那些是不被允许的存在,所以不管是净舸还是上官夙,都不愿意去揭开那一层面纱,即使隐隐有感觉,但是却不会允许自己去碰触。
但是,不被允许并不代表就不存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净舸看向云隐,她看得开吗?其实她很看不开,如果她看得开,她心里就不会难受了。
她只是知道了事情的本质,然后不让自己做那些无妄的浪费而已。她不是愿意一直纠结在一件事情上的人,她只是一时间抵挡不住心底的难受而已。以后,会好的。
“师祖?”净舸有些不明白为何云隐会问后面的哪些问题。
为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她已经不知道在心里问了自己多少遍了。可是,她给自己的解释,似乎都一直不能独立的成为一种解释。她也有很多的不明白,那一个个的为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
“净儿,存在即是道理。很多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的框框架架。好好的琢磨我这句话吧。”云隐说完,转身离去了。
净舸愣愣的望着云隐的背影,嘴里喃喃的念着云隐最后的那一句话。
存在即是道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净舸皱着眉头。云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跟她说这句话。净舸回想起刚才云隐在说出这句话之前的那一段问她的话,一时间还是不解。于是独自回到自己的房中。
书,已经看不下去。看不下去,净舸也不勉强自己去看,勉强,只回事浪费时间。就好像刚才她在后山的练武场,其实她想练武来放松放松,但是她自动她心绪不稳,不宜练武,于是才转身会落晴阁。
净舸躺在床上双手枕头,想着云隐的那句话。存在即是道理,什么存在?综合云隐前面说的话,存在?她跟上官夙之间,有什么是连她都不知道的存在吗?那是什么存在?存在着什么?净舸眉头都要宁到一块了,但是还是想不出来。
睡觉!想不出来,就睡觉!
可是,怎么还是睡不着呢?为什么一闭眼就是上官夙那清冷的容颜?还有,今天在树林里对视时的眼神。那一双吸引她的眼睛......她喜欢那种沉醉在其中的感觉。她对上官夙,似乎是心动的感觉......心动......
净舸被自己吓了一跳。心动?她是女子,上官夙也是女子,为什么她会对一个女子心动呢?自古阴阳结合?她是女子,不是应该喜欢男子的么?怎么会喜欢上官夙?
对,是喜欢!因为喜欢,所以不舍,因为喜欢,所以愿意!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她喜欢上官夙!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从心底的去喜欢,如女子和男子之间的喜欢一样
可是,女子怎么可以喜欢女子呢?这是不被允许的存在!是被世俗所唾弃的存在!她怎么可以喜欢上一个女子呢?
净舸为自己心中想到的答案而感到震惊,不禁吓了自己一身冷汗。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云隐不是说了吗?存在即是道理。她喜欢上官夙是事实,即使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却不能去否认!既然是事实,就是一种存在,既然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
存在,即使道理。净舸再次咀嚼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