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质的这一番慷慨言辞的骂词,却是沉默不语,不加应对。这不由让阿绣对聂宗峰的好耐性有点佩服了。
刘文质听了那中年人的话,大喊了一声:“好!我刘文质能与胡先生同生共死,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了!哈哈哈哈!今日,我们就好好战一场吧!”
说完,二人便运气内功分别瞅准一个方向攻去。
六个黑衣人见二人动手,立刻招架。一时间只听得叮叮当当,全是兵器相交的声音。
阿绣凝神瞧着几人的争斗,寻找机会加入战团。可是这六个黑衣人配合天衣无缝,速度又几块,将刘文质二人牢牢围在转圈中央。阿绣一时倒是难以加入其中。
这六个黑衣人俱是高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刘文质和那个胡万兴就先后受伤,尤其是那个胡万兴因为还要护着刘文质,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漓,到处都是深入深可见骨的伤口。
忽然一个黑衣人一刀看在胡万兴的左肩,胡万兴痛地大叫一声,用脚踢开刺伤他的黑衣人,大刀也跟着抽离,鲜血顿时涌出来。
胡万兴失血过多,支撑不住,终于倒下。
刘文质见胡万兴倒下,心中一急,运用全力一剑隔开攻来的众人后,马上蹲下来查看胡万兴的伤势。就着一耽搁,六个人黑衣人又一起快速攻来,眼看刘文质性命不保。
阿绣正要出手,聂宗峰却忽然喊了声:“住手!”
六个黑衣人停下攻势,只将受了伤的二人又围了起来。
聂宗峰看着倒地的刘文质,低头沉声问道:“刘文质,你可知道今日你刘家为何会招来这杀身之祸?”
刘文质抬头看着聂宗峰说道:“我刘家自忖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却是即将被邪恶之辈所围杀,可见定是我刘文质前世造了冤孽,拖累了我的亲人。不过,即使今日没有生还的余地,上天一定要亡我刘家,我刘文质也定要血战到底,绝不屈服!”
聂宗峰听到刘文质的话,先是沉默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今日你刘家招祸至此,并非只是因为刘家不给我聂家脸面。刘文质,你可还记得,今年五月初发生的黑虎寨奸杀郝家庄二位千金之事?”
刘文质听聂宗峰忽然提到此事,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还是一面提防着周围的黑衣人,一面回道:“当然记得!我们刘家的货车给郝家庄庄主的千金送绸缎布匹的途中,曾遭遇黑虎寨打劫,这此去往沧州的生意也毁在途中。那些布匹都是上等的云锦,价值十万两白银。这一次的遭遇也给我刘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聂宗峰对刘文质的应辞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你刘家来沧州城内第一绣坊锦云绣坊送绸缎时,是否曾在锦云绣坊碰到两名少女?这两个少女因为喜欢你们的绸缎,从你们那里买了二十匹上好的云锦,随你们的送货车一起回到沧州城东的郝家庄,在归途中,遇到黑虎寨的盗匪。黑虎寨见两名少女美貌,顿起色心,欲行j□j。”
“奈何两名少女不从,其中一名少女因为羞愤当场自杀而亡,而另一名少女在自杀之时被黑虎寨人阻止,未遂,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先奸后杀。许是当时黑虎寨的人身手不利落,那名少女并没有立即死亡,在奄奄一息之即,被人救起。可是在归家之后,还是因为愧对自己的未婚夫而选择上吊自杀。这样两个花季的少女惨死,你说可怜不可怜呢?你说那些害死他们的凶手是不是该杀呢?”
这个故事太过悲惨,阿绣听后,心中难受地紧。
未婚少女被人j□j,即使在相对比较开放的现代也是难以面对的事情,更何况是在礼教甚严的古代?j□j,承受的不仅是身体的折磨,更是心灵的折磨。
任何一个遭遇此事的女人想要面对这个坎都是很困难的,更何况是未经世事的少女呢?
阿绣为何会穿越而来?不正是因为碰到了同样的遭遇吗?虽然当时石中玉是未遂,但是这其中的心理创伤却是当时本体的阿绣难以承受的,所以她才会选择跳崖自杀。
即使是承载着本体阿绣的记忆而来现代成人灵魂林凌,在梦中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一时也是难以面对。
更何况,是生生遭遇真实经历的花季少女呢?
在阿绣看来,那些害死两个少女的人确实是该杀的。